终于有人戳穿许知远的虚伪了

最新一期《十三邀》给了我久违的通透感。
许知远身边的被访者,是一位饱经风霜,依然保持着绅士风度的老者。
深色大衣包裹着清瘦的身体,黑色礼帽下掩盖着双鬓银白,圆形的框架眼镜下,是一双越过真理、看透世界的锐利眼神。
老人步伐很慢,缓缓走进屏幕。
这个老人叫陈传兴。
他是一个睿智的学者,对人类文明的未知,人性的未知进行不遮掩的探讨。
面对世界的精神文明,他说:
"一切坚固的都烟消云散。”
“这个世界其实是走向一种更不确定。”
他也是《十三邀》中唯一敢正面戳穿许知远的嘉宾。
节目中一语道破许知远的伪装。
许知远说他几乎不做梦,因为自己是个非常理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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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生顺势接下话茬:
“不是非常理性。”
“是非常虚伪,以为自己是理性的人。”


许紧张到端起水杯掩饰自己的尴尬:
“可能吧。”
“我有很多假装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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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句话并没有拉回话题,陈老反倒再次拆台。
“没有。”
“你在扮演疯狂。”
三言两语把许知远剥得干干净净。


略显不安的许知远又接着问:
“这个东西会改变吗?”
“需要改变吗?”老爷子又抛出了致命的疑问。


终于有人戳穿许知远的虚伪了】一个把自己伪装起来的人当然知道自己的本我在哪,问题不在于需要,还是在于想或不想。
这里老爷子更犀利。
“其实你最清楚,你根本拒绝改变。”
与其说是许知远采访他,不如说他点醒了许知远,同时也点醒我们。


我对陈先生了解不多,但知道他是个很有意思的老头。
陈老的身份很多。
他是个摄影师。
从大学开始就背着相机,一个人在外面穿乡走镇、上山下海的拍摄。
大半生的时光里他拍摄了无数作品,从六十岁那年开始,他每两年办一次展览,展示自己过去四十多年拍摄的照片。
他是个作家。
先后出版了《道德不能罢免》、《木与夜孰长》、《忧郁文件》、《银盐热》、《岸萤》。
他的作品有学术研究,也有哲学的思考,2015年,面对银盐时代结束的焦虑,他出版了书籍《银盐热》。
他是个导演。
他监制的文学纪录片系列《他们在岛屿写作》,记录了周梦蝶、余光中、郑愁予等诸位文学巨擘的创作灵魂。
中国的最后一位女先生,古诗词传承人叶嘉莹女士的纪录片《掬水月在手》正是他导演的作品。
他也是个文化学者。
作为上世纪70年代留学法国的文化先行者,陈传兴亲历了巴黎最后的黄金时代。
游走法国十年,是一场盛大的思想暴食。
而后,他又把这些文化果实带回台湾,先后任教于国立艺术大学、中央研究院、清华大学。
他在清华大学教书整整二十年,没有一门课是重复的,直到退休。
退休后他还是坚持做文化路演,甚至是开始电影创作。
我最近一次听说陈老的名字,是在南京先锋书店的一次文化活动中。
陈先生作为嘉宾,出席《岸萤》的图书分享会。
他说:
“我现在已经快七十岁了,可我还是非常疯狂地在国内路演,我也不晓得我到底哪一根筋不对。”
彼时,他指导的纪录片《掬水月在手》刚上映不久。
而这期《十三邀》的访谈,许知远也跟随陈老从北京辗转到南京。
他们在北京胡同里透过门缝看往日。
他们站在南京中山码头,眺望着浦口火车站交错的铁轨,哀思惨痛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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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中的他像个老顽童,对过去、现在、未来,侃侃而谈。
这是一次洗刷灵魂的对谈。
他被扔进黑暗中,走向世界,又从世界中归来。
规矩越多,自由越多
也许在现在人眼里,追求真理显得过分矫情。
人们不关心文化,他们只关心粮食和蔬菜,世人为细碎银两造一场虚空的梦。
但这个时代还是需要追求真理的疯子,而陈传兴则是那个疯子。
生活在一个动荡不安的年代,越发有一种不安于世的挣扎。
漂泊、离散、逼迫,使得他们这一代人,对思想的追求,自由的向往,如饥似渴。
对于这个世界,他认为:
“要有批判精神,你要有参与,要有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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