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 人类文明走上历史性歧路的前因后果?


科学家 人类文明走上历史性歧路的前因后果?


人类文明大致可以分为前现代和现代两个时期 , 而这两个文明之间事实上是断裂的 。 这种断裂可以从文明的承载者的不同存在来作出判断 , 即人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存在最终区分了两种文明 。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 , 在前现代文明之前还存在着原始文明 , 这种原始文明一般以原始宗教的形态存在 。 因而 , 虽然原始文明时期并没有确立人的本真存在——实体存在 , 但它所选择的原始宗教这种文化形态 , 还是区别于现代文明 。
那么将人类文明分为三个时期 , 似乎也未尝不可 。 当人——自我被发现而确立了一种实体文明时 , 文明事实上就发生了一次飞跃 。 这种飞跃同样是基于人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存在 , 新的文明形态因为一种超越性的出现而事实上发生了质变 。
最初的新文明的奠基者显然清楚 , 新的文明的出现是因为自我的发现 , 而自我的发现 , 又在于一个内在的绝对超越者的发现 。 因而 , 在建构一种新的文明形态时 , 这个内在的绝对超越者必然会处在一个基础的位置 。
问题在于 , 他们发现了绝对超越者 , 但并没有确立关于它的普遍知识——既有的知识并不能为人——自我的两种不同存在者所同时理解 , 那么在建构一种新的文明形态时 , 必然也不可能得到普遍的理解 。
正是由于这一困难的存在 , 不同的文明奠基者选择了不同的路径 , 选择宗教路径的成为了先知 , 而选择知识路径的成为了哲学家 , 当然还有同时兼顾两者的——主要是来自于印度的圣人 。 先知借鉴了原始宗教的文明形态 , 在绝对超越者之上设置了神 , 进而给出了神律 , 这就是希伯来文明的基本原理 。 而古希腊哲学家 , 通过存在——逻各斯确立了自然——神 , 进而确立自然法 , 以及中国道家的老子的道与德 , 儒家的格物——中庸 , 这些都是知识的路径 。 此外 , 印度的圣人强调了知识的路径 , 认为只要认识了“梵我同一”即可解脱 , 但他们同时又意识到这种知识的局限性 , 而在梵之上设置了三大神 , 试图通过宗教的辅助手段来调和一种知识路径的不足 。
但无论是选择哪一种文明形态 , 最终都因为自我的普遍知识得不到实现 , 而是不完善的 。 这种情况尤其体现在两希文明——希伯来文明和希腊文明的合流上 , 不过合流时 , 两种文明事实上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 作为希伯来文明传承者的基督教 , 区别于最初的律法宗教的犹太教 , 而成为了信仰的宗教 , 由于基督教教义与古希腊哲学存在竞争关系 , 那么它就存在一种自我阐释的内在要求 。
问题就在于 , 基督教在自我阐释时 , 并没有选择真正的古希腊哲学——斯多葛学派的理论 , 因为一旦选择了可理解的知识 , 就意味着威胁到了宗教信仰本身存在的根基 。 当然 , 斯多葛学派的理论虽然是知识路径 , 但仍不是普遍的知识 , 最初哲学家那里的困境并没有得到克服 , 这也是它在早期罗马帝国一度兴起 , 最后又被基督教代替的原因所在 。
另一方面 , 在古希腊文明内部 , 由于知识一开始就不是普遍的 , 那么当虚无主义者在试图理解这些不普遍知识时 , 就会造成知识的异化 , 而这种异化的结果就是柏拉图主义的出现——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仍是一种变形的柏拉图主义 。 这些异化的知识 , 并不能确认本真自我 , 那么也就实质上背离了新的文明形态 。
但在两种文明合流时 , 作为主导方的基督教却选择了这种异化的知识形态 。 其原因在于 , 这种异化知识并不会威胁到基督教本身的存在 , 而且这种知识本身是由虚无主义者所建构的 , 那么它自然也就容易为虚无主义者所“理解” 。
只是这种理解并不具有实质意义 , 而且会加深一种对两种文明形态的遮蔽 , 因为另一些虚无主义者一旦觉察到这种理解是空洞的 , 那么他们就会反对这种合流 。 但这种反对并没有能够回复到最初所确认的绝对超越者那里 , 更糟糕的事实是 , 他们回避了这一切 , 即本质上回避了一个自我的问题 。
这些后来的虚无主义者既不愿意理解 , 也没有能力理解这些前现代的文明形态 , 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开始了现代文明 , 即虚无主义者成为了文明的承载者 。 问题在于 , 虚无主义者虽然意识不到虚无本身 , 但虚无却无时不刻存在于那里 , 如此一来 , 那么前现代文明的不同建构 , 宗教也好 , 哲学也好 , 都能得到一定程度的保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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