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双拥运动70周年|纪念延安双拥运动70周年征文( 二 )
纪念延安双拥运动70周年征文 永远的丰碑
忆老垦荒战士姜涛在广场上在大街上在活动室里 , 在我视野所及的任何角落里 , 每当看到那些享受幸福晚年生活的老人们 , 就会想起我的大舅 , 一位普通的老垦荒战士 。大舅已经离开我一年多了 , 我仍然没能从失去他的悲哀中摆脱出来 。大舅名叫姜涛(原名姜树福) , 1927年9月27日出生在辽宁省彰武县东六家子公社石头山大队 。兄弟姐妹七人他排行老大 , 由于家庭贫困 , 只念了四年书的大舅就下来跟着父亲种地了 。和当地的许多村民一样 , 20岁的大舅在当地结了婚 。与许多年轻村民不同的是大舅不甘心种一辈子地 , 当时的解放战争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 他想参与到这场解放全中国的事业中来 , 两年后1949年9月大舅终于如愿以偿加入了人民解放军 , 他所在的部队是沈阳军区公安总队4大队 。入伍一个月后就迎来了新中国成立的喜讯 。在部队 , 大舅凭着小学四年的文化基础 , 加上在部队扫盲班的刻苦学习 , 在各项宣传活动中表现突出 , 三年后 , 由一名普通战士成长为一名机要文书 。后因工作踏实 , 保密工作做得好 , 加之平时热爱学习 , 先后被选派到东北军区后勤干部学校、济南第二军预备干部学校、汉口军需学校学习 。1958年4月“十万复转官兵开发北大荒”的号角吹响 , 大舅积极响应祖国的号召 , 背起简单的行李 , 踏上了奔赴北大荒的专列 , 来到了永安农场(8510农场的前身) 。当时这里是荒无人烟的茫茫大草原 。环顾四周:房无一间 , 地无一垄 , 映入眼睑的是杂草丛生、一望无际的荒原 , 那么辽阔 , 那么深远 。他知道这里将是他今后为之奋斗终生的地方 。垦荒战士们放下行李的第一项任务是解决住宿问题 。他们用柞木杆搭起屋架 , 再用茅草围盖上 , 这就是所谓的“马架子” 。屋里地面上铺上厚厚的茅草就是床 。“房子”建成了 , 就住了进去 。那时的4月 , 虽然是春天 , 但夜晚气温仍然在零下20度 , 晚上躺在茅草上如同睡在冰窖里一样 , 寒气刺骨 。大家只好抱成一团相互取暖 , 很多战士因此坐下了病根 。听当地人说 , 在秋天挖“地窖子”过冬能防寒 , 于是 , 在冬天到来之前 , 他们开始像鼹鼠一样挖“地窖” 。于是在当年冬天他们住进了挖好的“地窖子”里 , 寒冷缓解了 , 但“地窨子”阴暗潮湿 , 浑身难受 。在漫长的冬季里 , 洗不上澡 , 入冬没几天 , 身上便生了许多“虱子” , 晚上痒得难忍 , 垦荒战士们便把衣衫、内裤脱下来 , 送到零下40度的外面去冻 , 或者用开水烫 。咸菜土豆块、玉米面大饼子 , 是他们一年到头不换样的伙食 。后来条件稍好一点 , 也就一个月才能改善一次伙食 。每当听大舅讲他们当年的故事 , 都让我心惊 。他们吃的苦 , 对我们来说真是前所未闻 , 不知他们是如何度过那艰苦岁月的 。就这样大舅和他的战友们在渺无人烟的荒原上 , 发扬解放军艰苦奋斗、不怕牺牲的光荣传统 , 风餐露宿 , 披荆斩棘 。无论多么恶劣的环境 , 多么艰苦的条件 , 凭着顽强的毅力 , 都泰然处之 , 乐观面对 。大舅在日记中写到:“困苦 , 从来没有吓倒我们 , 而是被我们所打倒 。我们的生活苦中有甜 , 苦中有乐 。只要正确对待苦与乐 , 生活一样是美好的” 。其实 , 自从1949年当兵以后 , 大舅就把自己交给了部队 , 很少回家 , 家中的事情全部落到了舅妈一个人的肩上 , 嫁给当军官的大舅 , 舅妈没跟着享什么福 , 反而遭了不少的罪 。1958年6月 , 舅妈带着三个孩子来找大舅了 。那时大表姐七岁 , 大表哥两岁 , 二表哥才三个月 , 舅妈一路打听着偿尽辛苦 , 终于在野草丛生的工地里寻找到了丈夫的“工作单位” 。大舅接到家属来了的消息 , 和他的战友从老远的工地上往回跑 , 去迎接老婆孩子 。一家人在北大荒的原野上见了面 , 随着大女儿叫了一声“爸爸!” , 他们都哭了 。这奔涌而出的泪水里包含着怎样的愧疚与责备 , 思念与牵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 在场的战友也无不为之动容 。大舅伸出双手想抱孩子 , 可孩子们却躲到了妈妈的身后 , 孩子们根本就不认识这个“胡子拉茬”的爹 。大舅对舅妈说的第一句话是:“这里太艰苦了 , 你们回去吧!”舅妈坚定地说:“你们能呆下去 , 我也能呆下去 , 不回!”队长把大舅全家安排在了一个睡40多人的大通铺的东头暂时居住下来 。两个大点的孩子生活没有什么特殊待遇 , 与大人一样 , 一天三顿大饼子咸菜 , 老小儿奶不够吃就贴补点儿苞米面糊糊 。当时的条件真是艰苦 , 夏天蚊子、小咬、瞎蠓扑头盖脸 , 土路一遇降雨就泥泞不堪 , 机车开上去就出不来;冬天呼啸的大烟泡 , 能冻死人 。这些都不算什么 , 更可怕的是野狼特别多 。三五成群 , 白天出没在草原 , 晚上围着集体宿舍转悠 。守护孩子 , 不被狼袭击成了家属的第一责任 。水利工程会战期间 , 大舅是队长 , 每天晚上十点多才能回来 。一个大筒子房就剩下舅妈母子四人 , 舅妈点上油灯 , 准备好脸盆和木棒 , 屋外一有狼出没的动静 , 就敲响脸盆把狼吓跑 。第二年春季的一天 , 趁三个孩子午睡的时候 , 舅妈去食堂帮忙 。二表哥睡醒后 , 爬到外边找妈妈 , 找不到妈妈就在外面草垛上玩了起来 , 玩累了就在草垛上睡着了 。舅妈回来发现孩子不见了 , 到处找也找不到 , 以为是让狼叼走了 , 心急如焚 。全队的人都从工地上回来帮着找孩子 。等把孩子找回来后手和脚都冻肿了 。舅妈心疼地哭了 。大舅说:“这小子命大 , 没有让狼叼去 , 将来必有后福 。”孩子们渐渐长大 , 大舅的“官儿”也越做越大 。由原来的队长升到教导员 , 后来做了农场组织部部长 。他作风严谨 , 严于律已 , 坚持原则 , 从不以权谋私;他平易近人、关心群众疾苦 , 一心一意为群众办事 , 从不收礼 。在帮助别人解决了困难之后 , 有时人家为了表示感谢送来礼物 , 他一律不收 , 叫人家带回去 。有的人强行放下就跑 , 过后他也都吩咐子女给送回去 。五个子女 , 他没有利用职权给安排过一个好工作 , 他们都是从最底层干起的 。1982年 , 最小的表哥待业在家 , 大舅为了让表哥接班 , 提出申请提前离休 。人们不解地问:“凭你的职位找农场领导给孩子安排个工作不成问题 , 还用得着提前离休让孩子接班吗?”大舅不愿意给组织增添任何麻烦 , 55岁就离开了他心爱的岗位 。离休时光各种奖章、奖状、荣誉证书足足有一小箱子 。离休后 , 他闲不下来 , 积极参加各种文体活动 , 合唱队、门球队都有他的身影 , 在锻炼身体、陶冶情操的同时也为农场老干部队赢得了荣誉 。他依然继续关心关注农场经济、社会事业发展的同时 , 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关心教育青少年工作上 。他被聘请为学校少先队的校外辅导员 , 把自己的亲身经历整理成教材 , 经常来到学校给青少年进行生动的革命传统教育和北大荒精神教育 , 深受师生的尊重和爱戴 。正当大舅尽情地享受丰富多彩的晚年生活的时候 , 2012年1月被查出患有慢性肾功能衰竭 , 之后的日子就靠血液透析来维持生命 。治疗期间老人家不减军人的本色 , 表现的非常坚强 。在与病魔顽强地抗争了半年后 , 大舅还是走了 。他走的很安详 , 享年86岁 。跟千千万万的老垦荒战士一样 , 永远地长眠在他们为之奉献深深眷恋的这片黑土地上 。按照老人家生前的遗愿 , 他又穿上了那身陪伴他大半生的绿军装 。生前好友 , 各界人士前来吊唁的不计其数 , 自发的送行车队排成了一条长龙 。大舅走了 , 但他的音容笑貌却留在了熟悉他的人们心中 。他的正值 , 他的坚忍不拔、勇往直前、开拓进取的意志品质;他的顾全大局、无私奉献精神 , 是几代优秀北大荒人的真实写照 。大舅的一生是老垦荒军人艰苦奋斗、无私奉献的一生 , 大舅是我做人的榜样 , 在我心中他就是一座不朽的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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