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美读后感2000字( 四 )


当然,“《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关雎》、《蒹葭》、《上邪》、《击鼓》,笔笔皆是爱情,而《诗经》也最多运用类似联想的手法来表达情感,因为“类似联想的结果,物固然可以变成人,人也可变成物 。物变成人通常叫做‘拟人’”,如“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
说到诗,其实我更喜欢词,因为喜欢它的自由不羁(看似不羁),喜欢它的长短不一,错落有致,喜欢它的靡丽婉约,喜欢它的哀而不伤 。不似宋诗,把格律发挥得太过,字字斟酌,聪明气和斧凿痕迹太过反失了情调,变得死板 。事情走向极端,总要向其相反的方向转变 。“文字”、“才学”、“议论”或许有助于宋朝诗人彰明自己独特的时代个性,但这些毕竟不是艺术本身真正需要追求的东西 。如果说黄庭坚在这方面做的算得大于失,那么后继的江西诗派则日渐背离了审美规律而显得失大于得,渐靠近理学言志明理的思想 。
但是,没有格律也是很危险的事,就像高速公路上没了限速一样 。情感一方面是群性一方面是个性,群性永恒变成格律,个性成于环境继而创造 。像古语所说,“无规矩不成方圆” 。古今大艺术家大半后来都做到脱化格律的境界 。从束缚中挣扎的自由,从整齐终于酿出变化 。
但这样有人要问,因袭格律就是模仿,那创造走向何处?()其实这并不矛盾,我们小时成长,一切都源于模仿,说话走路穿衣吃饭等等,都是先有一个例子经验告诉我们如何做,我们才先模仿,然后才能跳脱出来,就如“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顾亭林《日知录》里有一条说“故不似则失其所以为诗,似则失其所以为我”,这句极有意味的话拿来概括倒很得当 。
我很喜欢一首诗:高高在上,诸君看吧,朕之江山美好如画,登云踏雾,指天笑骂,舍我谁堪夸 。第一次看到它,觉得他很好 。后来,偶然一次机缘,让我又看到了它,觉得诗写得真是大气,接着我开始考证它到底是谁写的,知道是康熙 。我通过康熙联想到他60年风风雨雨的戎马一生 。作为皇帝,他不愧是一代天子 。一个月前,我登上黄山山巅,看着连绵的群山在我脚下,眼前云雾缭绕的景象又让我不禁想起了这首诗 。那刻,我觉得没有什么能比这首诗更能纾解我的心情 。我对着山下大喊这句诗,和着泪水一起留在那似虚实真的山巅 。
朱光潜先生在《谈美》的最后一章提出了人生的艺术化这个命题,先生认为,人生是多方面统一的和谐整体,完满的人生是实用活动、科学活动与美感活动的平均发展 。“因为艺术是情趣的表现,而情趣的根源就在人生” 。所以,离开人生便无所谓艺术,“离开艺术也无所谓人生” 。从这个意义上讲,情趣或欣赏是指人们对待生活的态度,要能超出实用功利的限制,发自内心的去做每一件,那必然是认真的严肃的,同时又是自由的豁达的 。没有情趣,不会欣赏,那就既不能严肃,也不能豁达 。如此看来,人生的情趣化具有更加特殊的意义,他是达到人生严肃化即建立高尚的人格理想的必要中介 。因此,完美的人生应是艺术的人生 。而且,“人生本来就是一种较广义的艺术,每个人的生命史就是他自己的作品” 。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