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 , 10月末 , 亚历山大喝了杯滚烫的伏牛花果子露 , 从那以后 , 他便一直觉得身上有些发烧 。 11月初 , 病情略有好转 , 但还有种说法是他的病情正日趋严重 。 19日 , 突然传来了沙皇驾崩的噩耗 , 他是怎么死的?
第四 , 被召去治病的10名医生中 , 只有两名在证书上签字 。 病情报告中所述亚历山大病况 , 又多处与实际情况相悖 , 证明书中说他患的是间歇热 , 因而肝脾肿大 , 但沙皇实无此病 , 两天后即21日 , 人们参加了他尸体防腐典礼 , 然而 , 死者的面目已经完全腐烂 , 人们已无法辨认出这位昔日沙皇的仪容了 。 次日、棺木便被禁止打开 , 而且灵枢迟迟不能运回首都 。 当沙皇家人向遗体最后告别时 , 普鲁斯亲王对死者的模样大吃一惊……种种情形都不合情理 , 这是为什么?
就在沙皇死后不久 , 传说和猜测不胫而走:有人称 , 沙皇已乘一艘英国船去圣地巴勒斯坦朝圣去了;也有人传闻 , 沙皇被哥萨克人劫走藏匿起来了;还有人透露 , 沙皇已秘密前往美洲 。 尽管众说纷纭 , 但都一致认为沙皇未死 。 1921年 , 苏联发掘亚历山大的棺材 , 发现里边竟空空然无一物 。 历史学家设想 , 这位“替身”的尸体已被悄悄搬走了 。
沙皇死了10年以后的一天 。 在乌拉尔山区的一个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雍容高雅 , 仪表超俗 , 自称费道尔·库兹米奇的老人 。 他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和经历 , 警察问他 , 他对自己一无所知 。 据说他的外貌极似亚历山大 。 按法令 , 他被罚20大板 , 随即流放西伯利亚 , 先是不断迁居 , 最后由一位富商克罗莫夫的资助才有了自己的小屋 。
这位库兹米奇博古通今 , 对重大政事了如指掌 , 他常谈论莫斯科大主教菲拉雷特 , 修道院长福狄斯 , 历数库图佐夫元帅的赫赫战功 , 描述俄军开进巴黎的盛况 , 甚至还记得当时沙皇的左右人员 。 人们相信 , 这位名叫库兹米奇的老人一定曾与政界要人有过密切的交往 。 有人说 , 他在某一段时间内常收到一个名叫玛丽·菲欧多果夫娜(亚历山大一世的母亲)的女人寄来的钱和衣物 。 还有一位农民说 , 伊尔库茨克的主教曾亲自来看望他 , 并同他做了长时间的交谈 。
他的举止也酷似沙皇 , 喜欢将拇指插入腰带中间 。 亚历山大一世的长子以及亚历山大三世的幼弟 , 曾前来拜访这位长者 。 一位随行的老兵曾当着库兹米奇的面失声喊出:
“这是我们的沙皇 。 ”
还有一件事情 , 令人们百般迷惑 。 他收养了一个孤女 , 很像亚历山大与其情妇的孩子 。 当村民为她说媒时 , 库兹米奇总是拒绝 。
他说:“你的身份高贵 , 将来可以嫁一个军官 。 ”
他介绍养女走访名门望族和沙皇尼古拉一世 。 沙皇接见了她 , 并询问了她养父的诸多情况 。 后来 , 这位养女果然嫁给了一位军官 。
库兹米奇死于1864年1月20日 。 直到临终前 , 他始终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 遇到有人恳求他透露自己的身世时 , 却总是用“上帝会认出自己的亲人的”这句重复无数遍的老话 , 来回答别人的期待 。
死后 , 人们为他建了一个小祠堂 , 墓碑上写着:“这里安葬着上帝的选候———费道尔·库兹米奇 。 ”“上帝的选候” , 正是亚历山大一世战胜拿破仑后正式接受的称号 。
此外 , 还有两个发人深思的问题 。
问题一 , 一位曾参与治疗亚历山大的医生 , 从不参加每年11月19日纪念亚历山大之死的祷告仪式;而1864年1月21日 , 他却为亚历山大的亡灵祈祷 , 他流着眼泪说:“沙皇这下可真是死了!”
问题二 , 在亚历山大二世的办公室的墙壁上 , 有人看见不知何故 , 却挂上了库兹米奇的画像 。
一切似乎很清楚了 , 但也有相当多的人持与上述看法截然不同的见解 , 提出许多疑问 。
(一)当时伊丽莎白皇后身患严重的肺病 , 已离死期不远 , 亚历山大一世同她重修旧好后 , 对她一片深情 , 十分体贴 , 绝不可能出于一时冲动将她弃之不顾 。 就算要走 , 也要等皇后去世后再作打算 。
(二)如果沙皇出走是酝酿已久 , 为什么未在离去前妥善解决继位人人选问题呢?
(三)沙皇如果施行掉包计 , 运回一具与他外表相似的尸体 , 一定得有许多人相助 , 其中必须包括军官、医生、秘书以及伊丽莎白皇后本人 , 皇后在最后时刻一直守候在病人的床前 , 沙皇死后 , 她即给母亲和皇太子等亲人写了悲恸欲绝、令人肝肠寸断的信件 。 她不可能会如此镇定地演出这样一场令人心碎的闹剧 , 也做不到仅仅为了避免外人怀疑而整天以泪洗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