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怜取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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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怜取眼前人?】哦 , 鸦的日子 , 黑鸦的忧郁的日子
衔给我们 , 以你锐利的象牙嘴尖
辽远的明日之国度的一点标志
几缕海绿色的破晓 , 几痕橙黄的线
By 拉尼尔
灰鸟的玫瑰园
发现解药在她手里 , 世间本无
解药 , 除非心甘情愿 , 我看花影摇曳
在千里之外 , 腿长的人和长腿的鸟
都是我的最爱 , 天南地北 , 闭目遥望
雨打江南树 , 是夜花开无数 , 相遇
乃是一种非同寻常的因果关系
世间无物能与因果相抵 , 差不多
她的琴声万物俱寂 , 我只听到了
马蹄踩着琴声渐行渐远
若有若无的灿烂
疯癫和平庸 , 哪一个更无耻?问题
根本是我光着身子 , 喝了一大口冷水
那匹马站在深蓝色的宣纸上 , 淅淅沥沥
我激动得非要画画不可 , 在此之前
我一无所知 , 之后还会懵懂一无所知
偶尔 , 当灰鸟继续停止飞翔 , 欲望
从不盲目 , 我看着雨 , 下了整个一周
小区每个门密码 , 被写进一枚钥匙
三组密码重叠 , 再也打不开回家的门
如何抵御晦暗?
早晨五点钟起来是多么的麻烦
嗡嗡地叫着 , 脚边的灰猫
厌恶一个醉鬼 , 他身上散发着
浓烈臭味 , 从此灰猫不再吃我喂它
的任何东西 , 它倔强地瞪着硕大的眼球
我愈加恐惧它即是盘算我性命的
女巫 , 山月记的山中 , 老虎属于亲近
的故人 , 灰猫也露出她一模一样的狞笑
我们两个同床异梦久矣 , 况且从不
拥抱的男人女人 , 根本不知道
彼此的温度 , 已经烧焦了老虎和灰猫
暗黑色的皮囊
愚蠢之法
门口的理发店门头又换了
换了几次以后 , 无影无踪的
还有我手中的充值卡 , 我不知道
打理平头比长发飘飘更麻烦 , 那个
理发师倒是留着长发 , 蜷曲的 , 幸好
他仍是男人 , 我不喜欢男人随意
改变性别 , 有一天他十月怀胎
肚子藏着的理发器 , 生下了
一大堆银光闪闪的孔雀鱼
造型和我的平头差不多
插图 | Paul Klee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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