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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喊的每一声“好萌”，背后都是她的“救命”( 二 )

科学家


我们从这个“笑”里 ， 做出了很多傲慢的判断——
它喜欢被抚摸、被圈养、被驯服 。
但 ， 就像那部记述了上万条海豚悲惨命运的纪录片《海豚湾》里警告的那样：
“海豚的笑脸 ， 可能是世界上最大谎言 。 ”
还有很多笑 ， 也是谎言 。
有段时间很火的雪鸮的笑 ， 也只是天生嘴角上扬 。
甚至猩猩咧嘴笑 ， 是在表达恐惧 。
但我们却将其无知地制成表情包 ， 只是喊着“好萌” 。
还有些为了让动物更“萌” ， 做出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有些水族馆 ， 为了给白鲸和海豚强行打造爱美人设 ， 在其嘴上涂口红 ， 供游客拍照 。
只是没人注意 ， 甚至没人在意的是：
这可能会导致动物皮肤感染 ， 再加上持续训练造成的紧张 ， 会胃穿孔 ，
会让其寿命减少三分之二以上 。
还有在一些综艺节目里出现的海豚和人的亲吻：
这些自以为是的“亲善” ， 会带来什么呢？
我必须用@世界动物保护协会 这段警示做回答：
“对野生动物任何形式的抓捕、圈禁和零距接触 ，
包括拥抱、亲吻、合影 ， 都会造成它们的惊恐和痛苦 ，
都是虐待和伤害 。 ”
也就是说 ， 亲吻 ， 也是一种虐待 。
印象最深的一只海豚 ， 凯西 ， 她是动物园里的明星 ， 有甜美笑容 ， 会得到人们喝彩 。
但谁又知道呢？
她因长久的圈养 ， 有严重的抑郁 。
我想起之前引起争议的一家动物园 ， 那里老虎不凶、小熊猫会乞食 。
一位去观赏的游客打出了五星好评 ， 评价 ，
“太会卖萌了！蠢萌蠢萌的 。 ”
但今天必须说 ，
它不是在“卖萌” ， 是在喊救命 。
03讨论选题时 ， 同事的一句话点醒了我：
明明这些动物是在野生动物园 ， 怎么搞得像马戏团？
是啊 。
仔细想想 ， 够讽刺的 ，
一边消费着它们的“萌” ， 一边带给它们痛苦 。
有时是为了观赏 。
一只袋鼠 ， 被放上了拳击台围观 。
只因为它的天性如此 ， 打拳抵御外敌 。
没人在意 ， 这会大大简短它的寿命 。
有时是为了利益 。
因为这样会吸引更多的观看 。
更多时 ， 是强硬往动物身上安上“萌”的特质 ， 而制造无穷无尽的痛苦 。
比如会画画的大象：
几年前 ， 在泰国特别流行一个网红项目：
一只大象用鼻子捏住画笔 ， 画出绿色的植物 ， 粉红色的花 。 它甚至会着色 。
人们只惊叹神奇 ， 但哪有什么艺术天赋的大象啊？
只有无数次被伤害、被抽打、被驯服的象 。
还有会直立行走的黑熊和黑猩猩 。
这也是真相：
是幼年时就被吊起来、被刺穿口鼻、被无数次驯服的结果 。
杜克大学一位人类学家丹尼尔·施密特悲痛地说：
“它们站起来的感觉 ， 和我们半蹲一样 。 ”
也就说 ， 我们完全在逼迫它们 ， 违背天性生存 。
我们也会看到 ， 为了抵御人类的消费 ，
动物会违背自己的天性 ，
做出多痛苦的选择 。
一只动物园的鹦鹉 ， 硬生生拔光了自己彩色的羽毛 。
它再也不能忍受训练的痛苦 。
一只叫“老白”的中华白海豚 ， 自残了 ， 弄断了自己的上吻 ， 类似于人类的上嘴唇 。
这是一种求生本能 。
但令人心碎的是 ， 在这漫长的痛苦里 ， 它被驯服出了另一种“本能”——
驯养员发出指令后 ，
它还会用那只受伤的嘴唇 ， 完成表演 ， 跳跃 ， 一次又一次 。
有些生物的反抗 ， 是自杀 。

甚至 ， 会结束自己孩子的生命 。
查资料时 ， 这是我读到最心痛的故事：
这是一个绝望母亲的绝望选择 。
日本名古屋水族馆的一只叫露露的海豚 ， 在成为妈妈 4 天后 ，
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
动物学家研究了很久 ， 很惊诧 ， 不应该啊？
你我都知道 ， 海豚是智商最高的动物之一 。 记忆力很好 ， 也很亲善 。
也是动物界里出名的好妈妈 ，幼崽 3 岁前 ， 她都会形影不离地照顾孩子 ， 哺乳 ， 教孩子在大海里生存 。
最后专家的结论让人震惊 ， 也让人无比难受：
露露是有意为之 。
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 ， 重复自己的命运 。
这就是动物的反抗 。
而它们往往能选择的方式 ， 只剩伤害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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