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LDL按下暂停键能根除假赛？别逗了！_管理层|选手|动态|个人|故事

国内LOL的“次级联赛”LDL已经正式宣布暂时停赛了。
LDL官方微博早些时候宣布从2021年3月17号起，联赛将暂时进行停赛整顿，并且没有公布复赛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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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大多数的人都默认这是一次针对LDL“假赛”风气盛行的活动，毕竟偶尔看过LDL的观众都知道弹幕经常会上演“赌徒的狂欢” 。表面上看这次官方给次级联赛按下“暂停键”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要对假赛现象重拳出击，但实际情况真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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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说一下笔者自己个人的观点，我认为这次的暂时停赛并不会从根源上铲除国内英雄联盟赛事的假赛， “走过场”的味道太重了，而且从很多角度上来分析，这个“过场”还不得不走，原因在后面咱们慢慢说明。
首先，开门见山地说，国内《英雄联盟》项目里的不说全部，至少80%以上的假赛事件俱乐部管理层都一定是知道的，然而这次从“LDL停赛”的新闻传出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意见领袖”级别的机构或个人敢站出来进行质疑，这里的机构指的就是那些所谓“主流电竞媒体” ，个人指的就是所谓的“大V” 。
基本上只存在下面的几种声音：

“绝对正确型” ，也就是空喊“抵制假赛，反对假赛，希望能有一个公平公正的竞技环境”等等口号，并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评论也没有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
“误导假死型” ， WOW玩家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样的人大多会说很多模棱两可的话，比如“我知道个瓜，有选手通过假赛捞了多少多少钱” ，跟网上所称的“谜语人”比较类似，他们从来不敢指名道姓地说“谁，在什么时间，做了什么事” ，只敢用“有人”“某个俱乐部”或者一些乱七八糟引人遐想的缩写让看客们去“猜谜” ，他们其实依然没有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但很多看客网友会因为好奇心作祟持续对其保持关注。而他们的“误导”在多加思索之后会显得十分直白——把“打假赛”所有的黑锅全都甩给“选手” 。
“试水温型” 。他们跟前一种有点类似，也可以说此二者的目的是差不多的。通常他们会讲述一个看似真实的“故事” ，然后观望一下网友看客们对这个“故事”的态度、反应是怎样的，后续再据此不断调整公关的策略。你看，说到这里笔者实际上已经给他们在这里所扮演的角色定性了——公关人员而已。他们的“故事”内容可以是这样的“假如有一个选手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打了假赛，你能理解他么？”没错，故事的“主角”只可能是“选手” ，俱乐部和所谓的“赛事官方”一定会被摘的干干净净，甚至故事里面连“庄家”都不敢多提一句，比如下面的这个就是现成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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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比赛久一点的观众都知道，图上这人算是所谓“电竞圈的老人”了， “试水温+打误导”这套操作可谓是玩得轻车熟路。我们先来看第一条动态，虽然字数不多，但还是要注意，重点其实只有3个部分：

“你打职业”的意思是引导所有看到这条动态的读者“带入选手的身份去思考”；
“你会怎么选”实际上就是让大家多留言，多发表评论，这完全就是“试水温”的典型话术，看看网友们的态度大体是怎样的；
“有人找你” ，问题来了——“人”是谁？哪个机构的？通过什么方式找到的？只是个“传声筒”还是能拍板的？按照图上的说法，这是能够仅为一场比赛就支付60万元人民币的，只用一个“人”字就一笔带过，好歹应该大概讲一下对方身份吧，是其他俱乐部的？博彩网站的？还是自己俱乐部里通过假赛捞钱的？

后续根据第一条动态下面的留言（也就是“水温”）于是有了后续的一条动态，大致又回到了“绝对正确，空喊口号”的状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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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可能有人会说， “怎么可能有俱乐部管理层明明知道选手打假赛还放任不管的？”
当然，我也不能100%保证所有涉及假赛的俱乐部管理层都知道自己的选手有问题，但诸位还请自己冷静想一想，管理层是知情的概率大，还是不知情的概率大？
第一，我们就假设最早的时候俱乐部被涉及假赛的选手蒙在鼓里好了，但注意，那是“最早的时候” ，之前《英雄联盟》国内赛事确实有两起影响较大的假赛事件——condi选手的假赛， weiyan选手的假赛，如果说他们俩假赛的消息俱乐部管理层的确不知道，那么在这两次事件之后，所有的俱乐部难道不应该去对自家选手进行倒查么？
【水温|LDL按下暂停键能根除假赛？别逗了！】第二，各位有一定观赛事件基础的老观众，应该对一种说辞非常熟悉——当选手犯了某些不算特别严重的小错误时，会有人说“他们年纪还小，也没受过太多教育，在这个年纪就接触到较高的工资，走上社会，难免会犯错” 。那么问题就来了， “年纪小、缺少教育、缺少社会经验”的选手们，究竟是怎么样才能瞒住俱乐部的管理层（老社会人了）打那么久的假赛呢？而且还能瞒那么久。
第三，接上一条， “年纪小、缺少教育、缺少社会经验”的选手们是怎样才能跟“那些人”联系上的呢？我个人并不认为他们有那么强的人脉拓展能力可以迅速联络上相关人士来开展“假赛”的，即便是新入职某些中小型互联网公司的BD都要依赖公司给的资源呢。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相关人士”并非小选手自己主动接触的，而是人找上门或者有人介绍给他们的，那谁有选手的联系方式？俱乐部嘛。有人可能会说， “可能是庄家通过微博私信联系他们的，微博毕竟是公开的” ，那么各位自己再想想，假设微博上有人私信你说“我是XXX ，听我的，事成之后给你几十万好处” ，第一反应难道不应该是“这人是骗子”？所以很显然中间必有“搭桥”的人来做“背书”嘛，这个“搭桥、背书”的人即便是其他选手，俱乐部也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因为“人多嘴杂” ，并且俱乐部管理层哪个不是比猴还精？
综上，我觉得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看出来， LDL假赛这件事情俱乐部管理层知晓的概率>不知晓的概率，但现在与之有关的一切舆论风向要么就是在继续“试水温”看看网友们的底线在哪，要么就是在把黑锅往外扔，想让选手和“临时工”们承担全部责任的想法基本是路人皆知了。
其次就是鹅厂的行事风格，这点也是非常有趣的。要明白的一点是，鹅厂它是一家综合性的，大型的科技公司，并不单纯只是一家“游戏公司” ，所以咱们作为玩家不能单纯以“游戏公司”的行为模式来对鹅厂进行揣摩。
单纯的游戏公司行事风格是怎么样的？很简单粗暴——发现问题，然后解决问题。几乎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游戏公司都是这样，包括某几款手机游戏的开发商，在出现“运营事故”之后基本都是第一时间道歉+公布补偿方案+落实补偿方案，没太多花里胡哨的东西，能不能挽回玩家口碑纯粹就看补偿方案给的东西到底如何，但说到底都是属于“先做事”的类型，包括现在天天被我们臭骂的暴雪，人家好歹热修就是热修，补丁就是补丁，没什么多余的东西。
鹅厂这样的“综合大型科技企业”则不一样，他们发现问题以后喜欢“开会” ，搞一帮子人坐下来“聊天讨论” ，聊完之后会对外透露“达成了各种共识” ，但后续具体怎么做又要两说，各位鹅厂游戏的老玩家可以自己回忆一下，是不是全国就属鹅厂最喜欢搞什么“策划面对面”类型的活动，在这种茶话会一样的活动里大谈各种玩家们心知肚明的问题，接下来再做一些轻微的改动就算完事了。其他真正意义上的游戏公司就算搞类似的活动，也是在各种尖锐的问题解决完毕以后再去询问玩家对于游戏之后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不会是“我明知道玩家们渴望修复或者改进的问题是什么，但我就是要开个会大家坐下来谈” 。
所以很显然LDL暂时停赛的这段时间相关的大小会议必然是不会少的，会议的详细内容也自然不会向网友公布，充其量就是以图文新闻的形式简单做一个说明。有人可能会质疑“选手”身份的人能否参加会议，我个人觉得这点倒是不用担心，参加的问题应该是不大的，但在相关会议上能否有自主发言的权力就需要打个问号了，毕竟别忘了笔者之前的结论——这次假赛事件基本上必然是由选手（可能还会有一些“临时工”类的基层工作人员）来承担责任，俱乐部的高层管理以及相关的赛事方领导必然会摘的干干净净。
甚至我个人有个小小的猜想——LDL本次暂时停赛的实质目的并不是所谓的“整顿风气” 。
主要的原因有这么几个：
首先，之前观看LDL的观众群体里， “赌徒”确实占有较大的比重，这点各位去找赛事的实时弹幕去看一眼就可以了解到，也就是说LDL的“假赛”实际上是在明面上持续一段时间了，但官方拖到了今年才出手处理，必然是有更深的目的；
第二， LDL的热度本身就处在一个非常低下的水平，顶级联赛LPL赛事的覆盖率已经相当高了，每周至少可以保证5天有比赛，并且没记错的话从去年到今年有不少时间LPL的春季赛和夏季赛是做到了每天都有比赛可看。所以“LDL赛事是LPL的补充，可以填补LPL的空档”这种说法也是完全不成立的，换句话来说， LDL对于维持《英雄联盟》的赛事热度其实并没有过高的贡献。
第三，有人说整顿LDL是为了和LPL做切割，另外也有一定的公关考量在里面，为的是安抚普通观众的心情，让他们不至于对国内所有的《英雄联盟》赛事失去信心。这种说法我个人认为也并不正确，因为如果真这么在乎观众的话，为什么condi出事的时候不暂停整顿？为什么weiyan出事的时候不暂停整顿？
综合以上3点，我觉得这次LDL暂时停赛肯定不会单纯是明面上的原因，具体是什么，一些新闻线索倒是给出了一定的指引。先把我的猜想说了吧——我觉得这次停赛是在讨论怎样让某几家俱乐部背后的金主合理地退出或者是大幅削减预算（摆烂）的。下面列一下线索：

“VG”改名“RA” ，控制方疑似变更为“华翔集团” ，但至今没有一家主流的电竞媒体或者是具有影响力的电竞自媒体去跟进此事；
苏宁拟出售电竞俱乐部相关业务；
LGD今年大幅削减《英雄联盟》战队预算；
RW、OMG两支队伍已经多年摆烂， OMG更是爆出有“工资吃紧”的情况；
LGD已经有快2年的时间没有在“电竞小镇”上投入任何宣发资源；
在2020年爆出“将战队托管给联盟”的消息之后， V5战队今年却在深圳开设了自己的新场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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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将这些线索进行整理，大概可以看出以下几点：

金主们对于“电子竞技”的投资兴趣已经大幅下降，众所周知即便是在高流量的LPL ，大多数俱乐部依然处在“亏本运营”的状态，再加上Riot和鹅厂在该领域太过于强势的话语权，自然没有多少金主能保持住高昂的投资兴趣（LNG重金加入LPL ，结果“李宁”二字都无法提及，相当于LNG对于电竞受众的推广作用完全没有发挥出来）；
其次， “电竞”只是个幌子，因为有很多地方对这个新兴产业有政策红利，那么金主们之前投那么多钱进来相当于只是为了买一张吃到这些政策红利的门票，当红利已经到手，比如在一线、新一线城市拿到不动产以后，他们自然会选择直接退出，或者是“淡出”（大幅削减预算，在我们看来就是“摆烂”）；
最后，背后的金主们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在这两年需要削减支出了，而“电子竞技”相关的投入就被他们列在了“需要削减”的清单当中。

这三点又都指向一个方向——俱乐部背后的金主需要直接退出电竞领域，或者是大幅削减相关的投资额度。而LDL在这个时候爆出“假赛”传闻暂时停赛，可以让他们有一个看上去比较合理的由头实现这点——选手自己出了问题打假赛，俱乐部为了树立正面形象直接溜了或者是“摆烂”；甚至可以是有选手出问题打了假赛，队伍凑不够5个人了，所以不得不“含泪退出” 。
你看，这样一来，合理的退出原因就有了，而且金主和俱乐部把黑锅全扣在选手身上， “我们是因为选手自己坏了风气才含泪退出/摆烂的” 。
实际上从去年的下半年开始， “电子竞技”就不再是热门的投资领域， 2020年大洋洲赛区直接宣布关闭，有人可能会说“是由于大洋洲赛区缺乏观赏性所以才关闭的” ，但不要忘了鹅厂和Riot本质都是商业公司，如果能有不错的经济收益，哪怕全是“厨王争霸赛”大洋洲赛区也依旧会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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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一条新闻很有意思，是职业采访人员Jacob Wolf在Dot Esports发表发表的新闻稿，内容是由于Riot的CEO被指控性骚扰，所以Alienware（外星人）将提前终止与《英雄联盟》全球电竞项目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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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更加倾向于Alienware是“借坡下驴”而已，虽然Riot的CEO被牵扯在丑闻当中， Alienware表面上看与《英雄联盟》进行切割是为了所谓的“企业名声”（或者说是“zzzq”），但作为一家全球性的公司，做出“提前终止协议”的行为显然会影响到自身的商业信誉（以后别的厂商和Alienware合作都要考虑到这次的“前科”），并且还可能会产生一系列经济与法律上的纠纷，唯一能解释的就是Alienware对于和《英雄联盟》电竞的切割是“蓄谋已久”的， Alienware对“电子竞技”领域的前景也可以看出来并不是很乐观。
最后我想用自己在2016年底写在《这将会是“电子竞技”的高级形态么？》一文里的部分观点作为结尾。

“电子竞技”并不是一个伪概念，但现阶段暂时还没有真正的“电子竞技”项目诞生，无论《魔兽争霸》还是《DOTA2》和《英雄联盟》等产品，都只能算是“竞技游戏”而已。因为真正的“竞技运动”并不可能由一家商业公司来订立规则，掌握头部的话语权。耐克也好，李宁也罢，它们都只能生产“足球” ，而不能直接影响“足球运动” ，对于各大足球联赛它们没有直接干涉权，也无法制定和修改足球的规则。反观我们当今所熟知的“电子竞技项目” ，其中有谁不是游戏公司大权独揽呢？

一个由商业公司掌握最高权力的联赛怎么可能为了所谓的“风气”而去得罪太多的人？利益对于他们来说才是第一位的，这就是现阶段所谓“电竞”和传统体育的区别。真正的竞技体育必然是需要“真正的官方机构”来进行参与和监督的，信息也应当是较为透明的。（比如球员的转会费是可以查到的，但LOL很多选手的“身价”我们只能靠猜）
举个例子来说明，当年意大利足球“电话门”丑闻爆出来以后，并没有单纯处罚运动员让运动员背黑锅，几家大的俱乐部和有头有脸的官员都受到了相应的处罚，如下图所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