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为何不再相信媒体?( 五 )

为此,《纽约时报》读者部特地请出图片编辑梅格·洛兰(Meaghan Looram)来作回复。洛兰直言:一般而言,我们尽量避免发布有可被识别的受害者和不必要的血腥场面,如果它不是新闻的核心。但作为采访人员,这是我们记录暴力事件对世界影响的一个重要方式,如果完全避开这类影像,只会模糊恐怖主义造成的影响,让这些事件看起来与流血无关。

有时,放弃部分不适合报道或无法核实的信息,也是一种选择。制造新西兰清真寺恐袭的凶手除了在脸书上直播,还主动发布一篇具有煽动性的宣言书,《纽约时报》最初指派两名采访人员来研究这份宣言书。但在仔细阅读这些材料后,采访人员意识到这是凶手主动设置陷阱,让媒体通过报道帮其宣传思想。最后,他们选择放弃。

如今,在许多国家的中小学,“媒介素养”已成为一门课程。学生们在老师的带领下,可以分析真假难辨的报道,分辨观点和信息,并进行理性思考。

在我看来,这样的课程应该向全社会开放。此次去香港旅行,为避开汹涌的人群,我特地选择一个冷门参观景点——香港新闻博览馆。展览除了展示各类新闻事件外,更是让新闻工作者从幕后角度讲述一则新闻是如何突破、选择角度和报道。可惜这个博物馆隐匿于一条不起眼的街道上,参观者寥寥。但我相信,如果有更多这样的新闻博览馆开放,让公众有机会看到这些“历史初稿”背后的故事,也许能在自己的撰写上更加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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