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历史|亲历者说:日军虐杀“越狱”战俘

【军事历史|亲历者说:日军虐杀“越狱”战俘】列斯特·坦尼博士,1919年出生,美国芝加哥人,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金融学和保险学退休荣誉教授 。他是美国盟军战俘索赔运动的领袖,长期担任巴丹和克雷吉多保卫战老兵协会主席 。在菲律宾战役期间,因作战勇敢,他多次获得嘉奖,并获得多枚勋章,其中包括紫心勋章 。战后,美国政府又授予他崇高的铜星勋章 。
他在日军战俘营中度过了3年半的战俘生涯 。坦尼教授花费50年时间查阅大量档案,向亲友和战友征集材料,结合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在战俘营中偷偷写下的日记,写出了《My Hitch In Hell》一书 。笔者撷取了他亲历的菲律宾甲万那端战俘营的部分片段,以飨读者 。
日军在菲律宾建立的最大战俘营
甲万那端战俘营位于甲万那端市区以东四英里,距离马尼拉六十英里,奥唐奈集中营在它西面,大约相隔十五英里 。甲万那端是巴丹死亡行军途中的一个重要的中转站 。它是日本人在菲律宾建立的规模最大的战俘营,在日军入侵菲律宾之前,它是菲律宾军方的一个训练基地 。较之日军在菲律宾的其他战俘营,它建立的时间较晚,规模也更大 。
甲万那端集中营,在日军在亚洲太平洋战争期间建立的所有战俘营当中最为臭名昭著,几乎所有研究二战战俘史的学者都会对它大书特书,它是“东方的奥斯维辛”,是日军在菲律宾建立的规模最大的战俘营 。几乎所有在菲律宾被俘的美国军人的回忆录当中都会提到它 。严格来说,它不是单纯的监狱,是一个很大的劳改农场 。
甲万那端的营房面积至少占地一百英亩,“魔鬼农场”至少三百英亩 。日本人住在集中营的中心区,稍微有些偏南 。战俘的营房则覆盖了整个集中营东部 。美军的随军医生几经争取,日本人才在营地的西北部设立了隔离病房,收容痢疾患者,还有那些无药可救的美军和菲军战俘 。日本人同意给痢疾患者专门设立一个病房,因为他们知道痢疾传染性很强,怕引起大规模流行,日本人对于菲律宾的痢疾的抵抗力也比我们好不了多少 。那些快要死去的兄弟,全都被送进“零号病房” 。剩下的地方则是“魔鬼农田”,主要集中在集中营的东南部 。营区岗哨林立,四周被一些破烂的、锈迹斑斑的有刺金属网围着 。
“魔鬼农田”
甲万那端的“魔鬼农田”臭名昭著 。我们没有任何可以协助刨地和收割的机器,所有的活儿都要用双手完成 。工作时间从上午六点到十一点,下午两点到天黑,日复一日,没有间断 。中午我们会领到一碗米饭和一碗被称为“汤”的带颜色的水作为午饭 。菲律宾的太阳很毒,很多兄弟缺乏衣物,经受不住长时间暴晒,体表温度迅速升高,中暑倒下 。日本人禁止我们在田间交谈,违者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我们只能不停地刨地挖地 。农场里种着大量的黄豆、南瓜、小麦、甜薯、黄秋葵和茄子等 。有时我们不禁想象这些食物是为自己种的,这样的想法简直太愚蠢了 。我们一点吃不到,这些东西只有日本人才能享用 。日本人吃不掉,就强行推销给当地的菲律宾人 。如果有人在耕作期间偷吃蔬菜,被抓住,轻则受到一顿毒打,重则丢掉性命 。
我下地劳动的第一天,就挨了看守好几顿狠揍 。我们步行到农场,早上六点就下地了,当时气温估计有华氏九十六度,预计中午飚升至华氏一百度 。刚下地,腰上就挨了看守重重的一铁铲,我没注意踩到了一株刚放发芽的秧苗上 。不到两小时,我又挨了第二顿打,看守嫌我干活太慢,用装满沙子的竹棍狠狠地敲在我的头上 。不久,我正跪在地上除草,刚才打我的两个把我拖到营区的一个角落,一个用铁铲柄猛敲我的脖子,另一个的“巨型手杖”不断地落在我的头上和肩膀上 。回地里后,旁边一个兄弟对我说,我不应该跪在地上除草,日本人怪我压坏了庄稼 。我只能弯下腰除草 。我吸取教训之后,总算没再挨打 。等哨声响起,一天的工作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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