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军老兵忆 孙立人将军竟骗国内少女当军妓( 二 )


拉木加城、仰光、密支那有很多华侨 。不少学员闹着要去游访,但军营中规定很严,不能全部去 。为了安抚他们情绪,只能一次去少数人,而且还要坐飞机去 。华侨同胞看到祖国去的亲人非常热情,尽管每次去的人不多,但他们仍花很大的代价,放鞭炮、撒纸屑花、送西瓜、送水果或糖类等等 。记得有一次我们一行十余人在仰光附近参观古迹,发现塔林的中塔顶上有一首中国游人刻的诗:“劝君莫打散群鸟,子在窝中望母归,母若死来子尽死,你心何忍不伤悲 。”当时我们对这首诗很有感触,都将它抄在笔记本上 。
军事训练的内容,整个总队分门别类地有步、炮、通讯、工兵和装甲等,各有侧重 。但思想教育的内容是一个腔调,除要求努力学习,下决心消除日寇,取得胜利外,还时常向学员介绍国内情况,说“国内战争很紧张,日寇步步入侵,尤其是共军除自己不抗日外,还到处煽动工人、农民、学生闹事,搞分田地、分财产、给日寇以可乘之机,因此要作好参加内战的准备”等等 。基于这种思想为指导,所以在以后的训练中又增加游击战术,目的是以游击战对付共产党的游击战 。1944年4月,上述一千多名学员结业,都分配到在印缅参战的新一军去了 。5月又接受了第二批学员 。教导总队改为教导大队,下属五个中队 。我被提升为第一种队少校中队长 。这批学员有来自国内的学生,有从国内各军保送去的在任班长,还有在印、缅参战的五十二军、新一军的在职班长 。这一期在后半期把军营移到宜都城郊的森林地带 。为了适应内战的需要,这期的训练内容也作了大的改动,特别是在战斗一科目中把原来对日作战的运用连、班之散兵群改为散兵行 。以副大队长崔得清(朝鲜人,以后做了“韩国”驻广州市领事”)的说法:“这样改的目的是一能隐藏,二能反攻,三可以充分发挥我军现代化重武器的威力,可置共军于死地” 。经紧张的训练之后,于1945年元月,一千多名学员几乎全部送回国,分到国内的军队中去了 。这一期军士学员,以“远征”为名出国,其实连个日本人的影子也没见到 。
1944年的下半年,缅北战场的对日战争基本结束,但国内还在不断地向这里增兵,特别是加强了对基层军事干部的训练 。1945年3月,我还奉命随新一军副军长贾育慧到昆明接收新兵 。这次我们这一组共接收了新学员120多人到缅北受训 。这批新兵都是在蒋介石号召“十万知识青年从军”的动员中入伍的,作为“十万”中的一部分被送到国外受训 。为了拢络这批人,在他们出国前就全部定为上士级,而有些出国一两年的教育班长还是中士级,为此还引起了很大矛盾 。显而易见,这都是为参加内战而作的积极准备 。
受编到“新一军学生教导大队”
1945年元月,我所在的“缅北远征军军士教导大队”奉命编入新一军,改称为“新一军学生教导大队” 。营地也从宜都移到密支那城三十英里外的丁江附近的森林里 。此地南临伊洛瓦底江,北靠丁江,人烟稀少 。我们去后新建营房,用药包炸、以开山机推土,把一些小树林荡平 。半天操练,半天盖营房,生活极苦 。吃饭由五人一火、十人一伙自己做,天天不见青菜杂粮,夜间睡觉将行军床吊在树上,野兽围着驻地嚎叫,蚊虫怎么也打不开 。或者在森林中将沙垒起一个堆,堆中刨个窝,人就睡在上面的油布上 。我们去的一些中,下级人员心里不住的在想:缅北战争既已全部结束,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建军营?看来是要把这里作为屯兵和训练基地,以对付共产党 。但具体的目的我们还是不太清楚 。不久,又来了联合国军、美军、印度军、咖拉军,丁江一带到处都住满了,都是用竹子和油布盖的军营 。这更使人胡乱猜疑,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直到一个月以后,才知道这些外国军队是待命回国的 。
新一军军长孙立人毕业于美国西典军校,为道地的亲美派 。出国的军队,均由美国提供装备,难怪蒋介石把他派往出美,目的是通过他更能于美国亲近,获得更多的“美援” 。一天,孙立人率副军长贾育慧(原为缅北指挥部参谋长)、参谋长郑洞国和陈铭仁、李洪、潘玉昆等几个师长到教导大队给学员“训话” 。他说:“……目前在缅北的日寇虽然基本全歼了,但国内广大地区日寇还打得很厉害,共军也在越来越多的地方与我军交战 。因此你们要加速学习和掌握现代化的美式武器和新的作战方法,准备迎接新的作战任务…… 。”
为了增加在缅的“远征军”的兵员和稳定日夜盼归的军心,有关当局采取了欺骗和丧失人性的手段,蒙蔽和残害青年 。1945年3月,副军长贾育慧率领一批中、下级军官回国接兵 。在所接受的一千多名“自愿出国”的青年中,绝大部分青年不明国外状况,在国民党亲美、崇美的宣传下,受骗上当,一心向往美国 。在四川万县,我拿着所谓“自愿书”选了一批兵员 。这次我注意选了一批湖北同乡,特别是郧西的同乡,如吕大章、周嘉富、阮洪英、孟凡弟、刘长寿、柯益三、张远德、谢开涛、张有才等四十多名 。这些人不断地向我询问:“青年军出国是不是学习美国机械化军事的?”但我怎样回答呢?只有违心地说“对” 。还有些青年天真地问:“要我们到美国华盛顿去学空军和海军,是吧?”我只有达道:这我还不清楚,我们先接你们到缅甸,以后可能按着你们的志愿分配吧 。于是这批青年被骗出国 。到缅甸后一切都不是他们所想象的,整天大吵大闹,可是走也为出走,跑也跑不脱 。由于高压和说服手段兼用,他们不得不勉强接受训练 。训练的内容主要是阵地战和游击战,并公开地把“共军”作为“假设敌” 。在这个时期内,不论在先或在后出国的兵员,都渴望回国,人心不安,军纪涣散 。有的请假进城的官兵,一见到白色姑娘就纠缠不休 。为了安服军心和解决官兵性生活的需要,新一军采取了日本军队带军妓的方式 。在孙立人等的授意下,派人回国以学习现代化通讯技术和做文化工作为名,骗招了一百多名女青年 。出国后住在密支那市郊,名为“慰劳队”,实为妓女 。各军队中的官兵与申请,由主管部门安排去住宿,并统一扣钱 。还有附近的一些外国军队特别美军很野蛮,他们也争着要去 。有几名去青年因不愿受这种侮辱,拒绝接待中、外官兵而纵身于伊洛瓦底江自杀了(这支“慰劳队”直到回国后才解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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