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妻之恨 溥仪是如何对待与婉容通奸的侍卫的

人世间竟然有如此凑巧之事 。一天的上午 , 溥仪行走在宽街附近的马路上 , 迎面过来一个人 , 从老远就反复打量他 , 而他也觉得此人似乎有些面熟 , 当他一双高度近视眼惊讶地盯住对方嘴角上一个不甚明显的小斑时 , 简直如五雷轰顶 , 不错 , 就是他 , 与皇后婉容的通奸者!
历史的回声 , 犹如人生大海溅起的一朵朵浪花 , 冲涤着溥仪后半生的灵魂 。诚然 , 他对已逝去的那个社会的故人的评价截然不同了 , 对待事物的态度也随之改变 , 他那曾被完全扭曲的思维方式 , 已成为过去 。
您是溥先生吧?他去西单前樱子胡同的一个普通院落去看望故人 , 迎面碰到一位六旬老人 , 以迟疑的目光反复打量着他 。
“是的 , 我是溥仪 。”
您还认识我吗?我是小聂呀 。这个自称小聂的老人 , 猛然勾起了他的记忆 。对 , 当年被逐出宫时 , 就是他开的车 。他想起来了!连日来 , 他竟与偌多旧相识重逢 。其中既有过去的老朋友 , 也有他恨之入骨的仇人 , 当然也有当年一些历史事件的目击者……
末帝溥仪和婉容的合影
当初 , 就是这个小聂 , 驾驶美国顺风小轿车将他接往北府的 。他清晰地记得 , 车前那个凌空欲飞的小帆船标志 , 曾那么深刻地刺痛了他的心 。当年 , 出宫时的目击者 , 又见证了他成为公民 , 使他觉得实在妙不可言 。
“对 , 对……我记得 。”溥仪拍着他的肩膀 , “唉 , 多少年没见面了!”
老人忙唤过儿子:快给溥先生鞠个躬 。
没等他弯下腰 , 溥仪已抓住了小伙子的手:不必了 。说着 , 与他握了握手 。
谈话间 , 他得知这个最初给塔王诺尔布开车的小聂 , 居然是新中国的第一批公共汽车司机 。按说 , 他对过去所有在“逼宫”时站在冯玉祥一边的人 , 都该充满仇视 , 甚至对遣他出宫的司机、军警也含有一种敌视心理 。如今 , 他彻底地变了 , 反而对他们产生了敬重的感情 。他注视着小伙子 , 羡慕地对老人说:“您的孩子这么大了 , 又有了孙子 , 晚年真幸福 。”
别后 , 老人指着他汇入人流的背影 , 告诉儿子:“这就是当年的皇帝 。”呃……儿子难以置信地愣住了 。
溥仪正在休息 , 忽然被一个年轻人轻唤出屋 , 乍一看 , 不认识 。仔细一端详 , 才看出是乳母的孙子佩兴 , 将近十五年没见面 , 难怪认不出了 。
他急于打听乳母的下落 , 撇下前来拜访他的侄子 , 急匆匆随佩兴返回鼓楼小场胡同的住家 。他从小吃乳母的奶 , 一直到九岁为止 , 所以对她感情极深 。他曾回忆说:“在宫中惟一能阻止我恶作剧行为的 , 就是我的乳母王焦氏 。她就是我在西太后面前哭喊着找的那位嬷嬷 。”
在小院的东屋 , 他见到了乳母的继子王书亭和其妻马荣秀时 , 才知乳母久已离开人世 。直到这次来前 , 他并不了解乳母的身世 , 甚至连姓名也不晓 , 只知那时管她叫二嬷 。这次 , 他才知道乳母叫王焦氏 , 接进摄政王府才改名王连寿 。当听说乳母为哺育他 , 而亲生儿子暮生被活活饿死在外面时 , 他不由痛哭失声 。通过改造 , 他深悟己恶 , 谁知还有自己所不知的罪孽!
坐在小凳上 , 他急火火地打听乳母是如何去世的 , 他们告诉了他 。
伪满垮台后 , 乳母随皇后婉容等人流落到通化 , 被八路军收容在通化公安局的楼上 。一九四六年旧历大年初一 , 日本俘虏暴动 , 枪炮声大作 , 屋里的女人乱作一团 。乳母和儿子为挡流弹 , 拿被子去堵窗户 , 在突如其来的炮击中 , 乳母的手腕被炸伤 , 因流血过多而死去 , 遂被八路军葬在通化柳条沟东山岗 。
溥仪听到此时 , 复杂的心绪翻滚不停:我为日本人为虎作伥 , 乳母却死于他们的炮弹下 , 这简直是莫大的讽刺!他呆呆地在凳子上坐了两个多小时 , 静静地倾听着他们的回忆 。午饭时 , 他与他们一起香喷喷地吃起了面条和窝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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