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水师将领方伯谦简介 方伯谦怎么死的?( 二 )


回威海后,丁汝昌曾向“济远”管带方伯谦及舰上官兵详细询问作战情形 。并于六月二十八日向李鸿章报称:
方伯谦“查却敌保船,全恃此炮,水手李仕茂、王国成为功魁,余帮放送药送弹之人亦称奋勇 。昌已传令为首李、王赏一千两,余众共一千两,告谕全军,以为鼓励 。”至于方伯谦在海战中的表现,褒贬不一 。先是李鸿章于七月初六日致电丁汝昌,说“方伯谦牙山之役敌炮开时躲入舱内,仅大二副在天桥上站立,请令开炮,尚迟不发,此间中西人传为笑谈,流言布满都下” 。接着,清廷又于七月十一日颁谕,以“管带‘济远’之方伯谦,于牙山接仗时鏖战甚久,炮伤敌船,尚属得力,着李鸿章传旨嘉奖” 。
黄海海战
一八九四年八月十八日(9月17日)午后,北洋水师与日本联合舰队在黄海展开激战 。海战中,北洋海军的两艘弱舰“超勇”、“扬威”先后中弹起火沉没、搁浅 。战至下午3时30分,“致远”沉没,方伯谦即率“济远”逃出阵外 。僚舰“广甲”见状,也随之逃跑 。日本先锋队四舰转而围攻“经远”,将“经远”划出阵外击沉 。
一八九四年八月十九日丑刻,“济远”首先回到旅顺,方伯谦报称“济远”“船头裂漏水,炮均不能施放,驶回修理,余船仍在交战” 。相隔近4小时,舰队方返回 。
一八九四年八月二十三日,丁汝昌向李鸿章电告接仗情形:“‘济远’首先退避,将队伍牵乱,广甲随逃 。若不严行参办,将来无以儆效尤而期振作” 。李鸿章因而作出奏请:“兹据丁汝昌查明,‘致远’击沉后,该管驾方伯谦即行逃走,实属临战退缩,应请旨将该副将即行正法,以肃军纪 。‘广甲’管带澄海营守备吴敬荣,亦随‘济远’逃至中途搁礁,咎有应得,惟人尚明白可造,可否革职留营,以观后效 。”二十四日清政府下令将方伯谦“撤任,派人看管候奏参” 。同日,军机处电寄李鸿章谕旨:“本月十八日开战时,自致远冲锋击沉后,济远管带副将方伯谦首先逃走,致将船伍牵乱,实属临阵退缩,著即行正法” 。翌日凌晨5时,方伯谦在旅顺黄金山下大船坞西面的刑场上被斩首,时年41岁 。
被杀之谜
“济远”退回旅顺确未得到旗舰“定远”的首肯,但在当时的情况下,战场“炮烟迷漫,各船难以分清” 。据方伯谦自称,济远是因“伤处甚多,船头裂漏水,炮均不能放”,才驶回旅顺修理的 。李鸿章认为所说“情有可疑”,丁汝昌查明所报不实,是否可信?值得注意的是,据1895年上海出版的《中倭战守始末记》一书载,济远舰管理炮务的德籍洋员哈富门辞职回国路过上海,住宿礼查客寓,沪上各国采访人员询问战事者甚多,当问到济远的损伤情况时,他作出了简短的回答,使我们弄清了三点:(一)济远仅有两门大炮受损,15公分(厘米)尾炮1门“机器受损,不能运动”,21公分大炮1门“机器也已损坏,炮架不能运动”,并不是“炮均不能施放” 。(二)根本未提到“船头裂漏水”的事,可见乃是子虚乌有 。(三)指出“我船虽受伤,并无大碍”,并非伤重到不能继续作战的地步 。所以,济远提前回旅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 。“牵乱船阵”:首先,北洋水师的各舰舰速不一,却混编,“超勇”、“扬威”二舰未开战已形同脱队,结果一旦接战即陷入孤立,为日第一游击队集火击破 。第二,两舰队尚距6000米,清旗舰“定远”即以305毫米巨炮射击,不但无效,而且因舰桥年久失修,开炮时竟然震踏舰桥,指挥旗落地,司令官摔伤,北洋水师丧失统一指挥,因此乱阵 。第三,日军的本队、游击队夹击战术,以吉野等四艘快速巡洋舰编为游击队,横掠过北洋水师两巨舰,痛击其右翼各舰,击沉“超勇”、击败“扬威”后,迂回至清舰侧后,集火攻击致远、经远,因为此时北洋水师指挥系统失灵,各舰各自为战,在日军的灵活夹击战术下,前后不能相顾,导致阵形大乱 。综合上述,北洋舰队阵形混乱,并非“济远”脱离队列所导致,方的此罪不能成立 。
至于“济远”撞沉“扬威”之事:开战时“扬威”处北洋舰队阵列右翼最外端,“济远”列左翼最外端 。“扬威”中弹起火后,被迫于2时23分左右向战场东北方向驶避救火,搁浅于大鹿岛附近,被“济远”撞沉后,管带林履中投海自尽 。而“济远”最早是在“致远”沉没后即下午3时30分离开战场,即“扬威”离开战场一个多小时后才向西驶回旅顺基地 。这里明摆着一个令人难解的问题:按北洋舰队的布阵来看,扬威位于右翼的阵脚,而济远则位于左翼的阵脚,两者相距差不多在4公里左右,是如何相撞的呢?何况济远是向西南的旅顺方向驶逃,又怎么能与扬威相遇呢?日方的记录为我们解开了这个谜底 。《吉野舰记事》称:“济远、广甲向西北方向逃走 。”坪井航三的海战报告更指出,它们“想要经过沿岸浅海逃走” 。原来,济远为了避开日本舰群,并不是直接向西南驶逃,而是向西北浅海处绕行,从而撞到了已搁浅在那里的扬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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