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帝迷信风水 为阻止后金崛起 挖努尔哈赤祖坟

出发
站在明熹宗朱由校的立场上看1620年,这个15岁少年感觉颇为无助 。七月二十一日,祖父死;九月初一,年仅39岁的父亲明光宗在乾清宫去世,在位时间才一个月 。父亲的去世是与一大堆泻药以及成分不明的“红丸”联系在一起的,先是卧床不起,司礼监秉笔兼掌御药房太监进泻药,父亲吃了,一昼夜腹泻三四十次,然后是鸿胪寺丞进“红丸”,两天后父亲就猝然离世了 。朱由校如履薄冰地上台,在父亲尸骨未寒的时刻即皇帝位,成为只有七年执政生涯的过渡皇帝 。毫无疑问,1620年绝对是一个疑窦丛生却又含义丰富的年头 。
这一年接下来的时间,朱由校开始为如何处理自己和母亲的关系而纠结 。按祖制,选侍李氏也就是朱由校的母亲此时必须搬出乾清宫,以为新皇帝朱由校腾位 。但李选侍拒绝这样做,她的身后,晃动着宦官魏忠贤的身影 。在最高权力的取舍上,此二人似乎结成了战略同盟,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而隐秘奋斗 。
九月初二,明光宗死后第二天,都给事中杨涟上疏反对李氏继续居于乾清宫,同时这位声名显赫的官员还弹劾李选侍对朱由校无礼,声称不可将朱由校托付给她 。御史左光斗也上疏表明了李选侍不能继续待在乾清宫的理由:“内廷的乾清宫,如同外廷皇极殿,只有皇帝和皇后才能居住于此,其余嫔妃都不可于此居住……”
1620年由此变得剑拔弩张,权力的基点在乾清宫内外游离,杨涟、左光斗等士大夫开始为一种秩序的重新归位,与李选侍还有魏忠贤进行着较量 。三天之后,形势明朗,李选侍移居哕鸾宫,朱由校搬进乾清宫,1620年的秩序得到了维护 。但是没有人知道,这只是开始,不是结束 。因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魏忠贤继续发力,让杨涟、左光斗等士大夫付出了沉重代价 。当然,这是后话 。
1620年,巡按直隶御史易应昌上疏发表“盛世危言”,说今日国事最危险的有以下三件:第一,天下之兵未可恃 。征兵征不上来,应征的却又逃走;调兵调不到位,勉强到位却又逃走,只因“兵饷甚缺” 。第二,天下之食未足恃 。帝国之大,没一年不发生旱涝,没一地不发生旱涝 。第三,天下民心不可恃 。各地士兵逃亡、哗变事件接连不断;饥民蜂起,起义此起彼伏……易应昌感叹,帝国国势,真真堪忧了 。
在接下来的七年时间里,帝国且战且退,天启年代没有亮起启明星—
天启元年(1621年),后金攻克沈阳和辽阳,明经略袁应泰自杀身亡;
天启二年,广宁失守,与此同时,河套蒙古入侵延安、黄花峪等处,深入帝国境内600里地,杀掳数万人;
天启三年,黄河决口,睢阳、徐州、邳州一带方圆150里以内悉成平地;同年七月三日,工科给事警告:兵饷问题不解决,帝国将有倾覆之忧;
……
天启七年五月十一日,后金兵围锦州;二十八日,分兵再攻宁远城 。朱由校在历史的大困局中首鼠两端,茫茫然不知所措 。这一年,距离明帝国的覆灭还有17年时间,但这17年不属于朱由校,而是属于他的兄弟朱由检—崇祯皇帝,因为三个月后,23岁的朱由校与世长辞了 。
朱由校死于青春,而他身后的帝国则在黄昏中行将就木 。
脸谱
现在,我们重新回过头来看看朱由校的那张脸 。他坐在龙椅之上,看上去如此年轻,只是屁股决定脑袋,什么样的位置决定了什么样的人际关系—这其中最重要的是他和魏忠贤的关系 。
万历十七年(1589年),当河间府肃宁县的一个市井无赖李进忠被选入宫中,成为一个打杂的小伙计时,他不知道,在此后的岁月里,自己竟然有能力深刻地影响帝国政局 。朱由校成为他的铁杆玩伴 。这个后来更名为魏忠贤的人引导皇帝极尽声色犬马之好,他自己却包揽政事,成为帝国的一个符号人物 。他们二人的关系,那是纠结而缠绵啊 。
朱由校刚即位,便赐魏忠贤世荫的荣耀,荫封他的兄弟魏钊为锦衣卫千户,这是魏忠贤发达的开始 。不过很多人看不透这一点,比如御史周宗建 。天启三年二月二十八日,周宗建上疏弹劾魏忠贤结党营私,准备将其一网打尽,没想到朱由校站在魏忠贤一边,诏夺周宗建俸禄三个月,以示惩戒 。
看不透魏忠贤分量的人除了周宗建还有杨涟 。天启四年六月初一,左副都御史杨涟向皇帝揭发魏忠贤的二十四大罪,称“大小臣工,皆知有忠贤,不知有皇上,乞正法以快神人之愤” 。朱由校严厉批评杨涟的“虚妄”之语,以之为对魏忠贤的慰藉和支持 。杨涟受批评后,帝国官场掀起了一阵反魏风,有70多名高级官员上疏弹劾魏忠贤不法 。但是很遗憾,这些上疏弹劾的人统统受到朱由校的严词切责 。魏忠贤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是沉甸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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