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岁的褚时健出任卷烟厂厂长,遭到团团伙伙的排挤,反击方式绝了( 三 )



杀一儆百 以理制人果然不出所料 , 挑战说来就来 , 1980年初 , 云南省有关部门组织了一次香烟评吸会 , 由专家对香烟的品质、味道进行现场品吸、评论 , “辣!苦!呛!”这是专家们对玉溪卷烟厂“红梅”烟的一致评价 , 而且一包烟只有18或19支 , 有的一条烟中只有9包烟 。
“红梅红梅 , 先红后霉 。 ”这句话成了对“红梅”的流行评语 , 褚时健带着沉重的思索离开会议 , 他决心一定要下狠手整顿 。
回到厂里后 , 针对数量严重不符 , 褚时健要求增加抽查频率 , 并按比率定下制度 , 每千包(条)应该有多少必须抽查;针对烟味走样 , 他规定发霉的烟叶一律不得进入生产环节 , 对入厂的烟叶要全部进行复烤 , 包装重新选纸 , 设备进行一次彻底的大检修 。

他认为之所以会出现这些低级问题 , 主要是人的责任心问题 , 他要求各车间根据实际情况建立和完善不同形式的责任制 , 但所有的这些措施无形中动了某些人的蛋糕 。
所以在褚时健决定上看起来挺时髦、卖价又不错、市场反响还非常不错的滤嘴烟时 , 有人就按不住跳出来了 。
工作刚布置下去 , 有人造谣说滤嘴棒的金粉有毒 , “炮派”和“八派”的成员互相推诿 , 都不愿意干这个岗位 , 最后褚时健一边吩咐车间主任安排了不愿干的算矿工 , 月底不算工资 , 一边找来“炮派”头子杨副厂长警告:“老杨 , 不要支持你的弟兄们闹 , 不然我最先收拾你 。 ”
杨副厂长在跑到地委状告无效的情况下 , 灰溜溜地跑回来了 , 对那些手下的兄弟说:“不能闹了 , 这回来硬的啦 , 快点儿去上班 。 ”
褚时健知道 , 这是他和胡良恕订下的“约法三章”起作用了 , 关键时刻还真帮到了他 , 他觉得自己底气足了很多 。
月底结算工资时 , 那个没按车间主任安排去滤嘴岗位上班的职工傻眼了 , 他不服气 , 伙同几个 “炮派”兄弟来告车间主任的状 , 褚时健很明白地告诉他们:“你没有到车间主任安排的岗位去上班 , 按旷工处理 , 这是天经地义 , 合情合理 , 我支持他 。 ”
他们没想到新厂长如此强悍 , 僵持了一会儿 , 这几位职工就知趣地走开了 , 在这之后 , 烟厂因为派性发生的闹事也慢慢少了 , 杀一儆百这招取得了很好的成效 。

亲力亲为 , 以能服人如果说这次的事件是褚时健用强硬的手段让他们屈服 , 那么 , 接下来的的“锅炉事件”是以自己本身的能力使卷烟厂的工人们臣服的 。
1981年8月的一天 , 厂内两台六吨半的锅炉中的一台坏了 , 当时厂里整个的复烤和卷烟全都得依靠这两台锅炉 , 坏了一台就意味着那些新入库的烤烟无法复烤 , 这样一来 , 不仅烟叶有变霉的危险 , 而且还可能导致停产 , 那样的话 , 锅炉坏了就会演变成一个全局性的大问题 。
但是 , 原先的员工和领导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大场面” , 处变不惊 , 大多数人还是一幅“和我无关”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

褚时健到现场看了看坏掉的锅炉 , 就先找修理组的人商量 , 想把计划定下来 , 希望用四天时间把锅炉尽快修好 ,
“四天不可能 。 ”
“那要多久”
“40天 。 ”
“那烟叶要霉掉多少?烤烟我们也要停掉 , 40天损失有多大你们知道吗?你们能承担吗?”
面对褚时健的责问 , 修理组的工人撂挑子了 , “那我们不敢修了 。 ”
他们还挑衅褚时健说 , “上一次锅炉坏的时候 , 原来的厂长亲自指挥 , 48天才修好 , 今天我们看您稍微懂点儿 , 让了您八天 。 ”言下之意 , 您别不知足 。

褚时健此时不像一个企业的领导人 , 反倒像一个外交部的谈判官 , 谈判是陷入了僵局 , 但褚时健并没有停下来 , 准备开始行动了 , 因为他心里有底 , 在戛洒糖厂的时候 , 他自己就修理、改造过锅炉 , 曾把一个四吨的锅炉改造成了十吨 。
褚时健首先让分管设备的副厂长去找懂安放锅炉弯管技术的人来 , 然后撸起袖子说:“你们不想修要请假的 , 我准你们假 , 想留下来的 , 全部听我指挥 。 ”
接着把整个修理组一共18人 , 分成五个工种 , 24小时轮班 , 他就这样和工人们一起奋战了三天半后 , 锅炉重新烧起来了 。
他把修理小组的头头儿 , 劈头盖脸臭骂一顿:“不是说要40天吗?蒙我呢?”
挨骂的员工忙赔笑说:“哎呀褚厂长!您看这个事情也怪不得我们 , 从前我们是饿着肚子苦战 , 连稀饭都喝不上一碗 , 现在您亲自组织抢修 , 晚上还买来大碗米线给大家吃 , 吃饱了有力气了自然也就卖力了 , 您这样对我们 , 以后我们也不闹什么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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