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的李松然听到说他弟弟 , 便问:“咋回事?”
李松对他说:“上午放学 , 克举把琴琴的裤子拽掉了 。 ”
李松然不以为然地说:“那有啥 , 都是吃屎的孩子 。 ”接着 , 他们几个继续吆五喝六地喝了起来 , 霍会勤见状 , 便跛着腿匆匆离开李松的家去找李振刚的哥哥李玉北 。
毕竟是同胞兄弟 , 李玉北听到情况后便急忙向李松建家赶去 。 霍会勤见李玉北去了 ,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 心里想:克举被弄过去 , 批评批评 , 最多揍两下 , 加上李玉北也去了 , 没啥事了 。 于是她便回到自己家 。
霍会勤回到了家里 , 李振刚不在家 , 等到十一点多 , 李振刚才回到了家中 。 李振刚对妻子说 , 他在家等急了 , 不放心 , 便买了两盒烟去求同村和李松建关系不错的张全喜去说说情 , 张全喜也答应了 , 并说等一会儿回话 。 于是 , 李振刚夫妇便在家中焦急不安地等待着 。
李振刚夫妇没想到的是:孩子这一去将再也回不来了!
李克举起初被李松建夫妇拉出家门后 , 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 , 他只是不停地对李松建解释:“松建爷 , 让我给您说说是咋回事 。 ”李松建气势汹汹地说:“我不听你说 。 ”说话间 , 李克举被李松建夫妇拉到了他们家门口 , 李松建夫妇把李克举捆绑在一棵大树上 , 然后 , 李松建夫妇找来一根皮带 , 劈头盖脑地对李克举抽打起来 。
皮带打在李克举身上 , 李克举痛得哭爹叫娘 , 同时他仍在不住地哀求:“松建爷 , 让我先给您说说……”但他得到的回答只是一阵阵抽打 。
很快 , 啪啪的抽打声和李克举痛苦不堪的哀求声引来了同村几十名村民围观 。 这时 , 李玉北也赶到了李松建的家门口 。 看到自己侄子被赤身捆在树上 , 正在惨遭李松建夫妇的殴打 , 李玉北忙冲上去 , 可是当他拉住李松建 , 魏麦琴就拿住皮带打 , 拉住魏麦琴 , 李松建就接过皮带抽 。 李玉北急了:“这都没王法了 , 打两下就算了 , 看着克举他爷七八十岁高龄的面子上别打了 。 ”可是李松建夫妇根本就不理他这茬儿 , 他们还是不停地抽打李克举 。
李克举见到自己的伯伯来了 , 心里也踏实了些 , 便又求李松建:“松建爷 , 别打了 , 我给您说说 。 ”李松建一边打一边说:“咋不打 , 打死喽 , 我抵命 。 ”
魏麦琴也在一旁附和道:“打死你也不解恨 。 ”过了一会儿 , 张全喜的妻子刘蕊也来到了现场 , 李克举见了刘蕊便喊:“婶婶 , 快救救我吧!”刘蕊赶忙上前恳求魏麦琴 , 结果魏麦琴根本不搭理她 。 她又去求李松建 , 结果李松建下手更狠了 。 刘蕊便哭着对李克举说:“婶婶无能 , 救不了你啊!”她说这句话的时候 , 围观的村民纷纷掉下了眼泪 。
没过多久 , 张全喜赶到了 , 李松建见张全喜来了 , 便对他说:“今天你也甭劝了 , 我是谁的面子也不给 , 就算是老天爷下凡也不中!”张全喜看着李松建说这话时斩钉截铁的样子 , 想说的话也就没敢说出口 。
这时 , 李松然喝完酒回家 , 走到路上便听到了抽打声、哭叫声 。 他想起霍会勤说的事 , 便循声来到了其弟李松建家门口 。 他见了李松建夫妇便问:“你们没有三角带?咋用皮带抽啊?”说完 , 李松然又回到自己家拿了一根三角带回来 , 走到李克举跟前 , 他就用三角带狠命地抽打 , 李克举痛得直嚎:“爷呀 , 您听我说说是咋回事 。 ”
李松然并不住手:“没啥可说的 。 ”
过一会儿 , 他打累了 , 便让弟弟和弟媳用三角带继续抽打李克举 。
时间在三人的轮番抽打中又过了半个多小时 。 这时 , 一位年已七旬的老太太实在看不下去了 , 便上前拉住李松建的手说:“你先停停 , 我和你说说话 。 ”结果李松建把她一推 , 冲她吼道:“谁说也不中!”
殴打在继续 , 围观的人见劝也劝不住 , 又不忍目睹眼前的惨状 , 大都回家了 。 只有啪啪的抽打声混合着李克举的呻吟声在寂静的村庄里回荡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 到凌晨一点左右 , 李玉北来到李振刚家 , 对正在焦虑中的李振刚夫妇说:“你俩到李松建家说说 , 实在不行给他们跪那儿 , 求求情 , 把孩子弄回来算了 。 ”之后 , 三人便一起来到李松建家门口 。 这时 , 李松建、魏麦琴、李松然三人正在李克举前面蹲着 , 地上还放着一根三角带 。
李振刚、霍会勤忙给李松然跪下 , 还未开口 , 李松然先说道:“振刚是个老实人 , 我不打振刚 。 ”说着 , 李松然照霍会勤就是十几耳光 , 他边打边说:“你看你那样子 , 你是个拐子不说 , 教育的啥孩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