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 母亲就带着小吉见了 30 多位医生 。
从身体健康到心理健康 , 浑身上下查了个遍 。
她的目标是让医生确诊 , 女儿有病 。
一个周末的下午 , 母亲再次推着小吉来到了镇子上最大的医院 。
小吉又一次见到了那个 , 毁掉她满口牙齿的医生 。
她瞬间汗毛直竖 。
「我不看!我要回家!」小吉又哭又闹 , 企图抵抗 。
「小吉妈妈 , 我能和小吉单独聊一会吗?」听到医生的无理要求 , 小吉反抗的心理更严重了 。
可妈妈却答应了她的要求 , 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
小吉又害怕又愤怒地缩在轮椅上 。
她不知道下一秒 , 这个「女魔头」又会怎么折磨自己 。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 , 医生锁上了门 。
然后把厚厚一叠检查单放在小吉面前的桌子上 。
语重心长地说:
「孩子 , 你根本没生病 。
你是一个健康的不能再健康的人 。 」06 「希望重燃」小吉看着桌上每一项指标都正常的检查 , 她人都傻了 。
活了十几年 ,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是个正常人 。
「那我妈妈知道吗?」小吉想的第一件事 , 就是让辛苦照顾自己这么多年的妈妈开心开心 。
可是 , 医生的话 , 却让小吉哑口无言 。
「这些检查结果我都给你妈妈看了 , 但是……她好像不想承认 。小吉更傻眼了 , 妈妈原来对这一切都知情 。
我觉得 , 作为患者本人 , 你应该有知情权 。 」
难道 , 她是有意这么做的?
一瞬间 , 她想起了妈妈这些年的种种行为:
她常以白血病化疗为由 , 剃掉自己的头发 , 说怕自己掉头发伤心;这些当年看起来无微不至的照顾 , 现在看来 , 都显得疑点重重 。
还亲自要求医生给自己在肚子上作一个胃造口 , 原因是正常进食会引起呕吐 。
甚至在她 7、8 岁的时候 , 不小心从车上摔下来 。
妈妈就说自己是因为有肌肉营养不良症 , 才会发生意外 , 要坚持坐轮椅疗养……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 , 小吉显得十分安静 。
她始终不愿意相信 , 母亲会害自己 。
但她还是决定 , 必须找妈妈问个明白 。
刚一踏进粉色小屋 , 小吉就忍不住了 。
她从包里一把抽出了医生给她的检查单 , 摔在了妈妈面前 。
她以为妈妈会再次对她大吼大叫 , 可她预想的一幕却没发生 。
妈妈显得十分平静 。
她蹲下身 , 一张张把检查报告单拾起来 , 叠整齐 。
这样淡定的反应 , 更戳中了小吉敏感的神经 。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没病?为什么要骗我?」她顾不得考虑母亲的感受 , 她太想要一个答案了 。
「谁说你没生病的?那个医生吗?妈妈顾左右而言他 , 就是不正面回答 。
她医术不行 , 以后我们不找她看了 。 」
母亲不坦诚的态度 , 让小吉开始歇斯底里 。
她把挂在身上的水壶一把扯下来 , 狠狠朝妈妈砸去 。
玻璃渣碎了一地 , 滚烫的开水瞬间浸湿了妈妈的后背 。
「你说谎!你一直在说谎!小吉用尽全身力气把自己困惑喊了出来 。
这些都是仪器检查的 , 怎么可能有错?!
我就是没病 , 你为什么不肯承认?!」
哪怕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 她也要知道真相 。
「你懂个屁!妈妈终于卸下了和蔼的伪装 , 不耐烦地告诉了女儿真相 。
你要是不生病 , 谁给我们捐钱?
我们吃什么 , 喝什么 , 住哪里?
难道让我带着你流落街头吗?
你这个无知的小婊子 , 要是识相 , 就乖乖闭上嘴 。
演好你的病人角色!」
比起女儿对自己的恨 , 她更害怕被周围的人发现真相 。
听到这 , 小吉终于明白了 。
自己对妈妈来说 , 不过是个可以换取利益的提线木偶 。
和金钱比起来 , 自己的身体健康、是否有个快乐的童年 , 一点儿都不重要 。
她没哭 , 也没再继续闹 。
默默回到了房间 , 锁上了门 。
身心俱疲的小吉 , 想逃离这一切 。
她打开了桌上的电脑 。
平时很难出门的她 , 看电影是她为数不多的消遣方式 。
伴随着打开电脑的声音 , 她收到了一条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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