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腺癌|拯救乳房|乳腺癌患者的“乘风破浪”


在温州市鹿城区望江西路一处不起眼的居民楼中 , 走进大门 , 一块“我公益 , 我快乐”的牌子跟这片建于本世纪初的老居民楼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
进门左转 , 通过步梯爬上二楼 , 原以为宽敞明亮的平层办公室并没有出现 , 不到十平米的格子间里 , 两张办公桌 , 三台电脑 , 便是协会全部的“固定资产” 。 “不只是我们 , 鹿城区的一些社会组织、公益组织都在这儿办公 。 ”王喆并没有觉得局促 , 相对于创办之初一穷二白的窘境 , 对于协会目前的办公状况 , 她已经觉得很知足 。
优雅、淡定、从容、自信 。 王喆跟印象中的病人形象完全不一样 。 她是温州市幸福丝带姊妹之家志愿者协会会长 , 也是创办者之一 。 从当初为了互相打听治疗方法和用药而建立的6个人小群 , 到现在成为有着完善规章制度的超过1000人的社会团体 , 幸福丝带姊妹之家志愿者协会的发展 , 其实也是患者和社会对于乳腺癌患者认识发展的一个缩影 。
面对它 打败它
死亡里最大的祸害 , 不是孤独和恐惧 , 而是它阻断了希望 。
“千万别说出那个病的名称 , 那病是睡着的魔鬼 , 大声叫醒 , 她就会暴跳如雷 。 ”毕淑敏在《拯救乳房》这本书中如此描述乳腺癌 。
“你连‘乳腺癌’这三个字都不敢说出来 , 你怎么可能会有勇气去战胜它?”李平不以为然 , 她用自己的故事证明 , 只有正视魔鬼 , 才能有赢得机会 。
但是不管对于患者还是患者家属 , 大部分对于“癌症”两个字都讳莫如深 。 “确实有一部分患者因为心理跟生理这种方面是比较介意 , 等到病情发展的很迟才过来 , 比如整个乳房都是肿块了之类的情况 , 基本上就是晚期了 。 到现在的社会上还是有这样的情况的 , 因为害怕别人的眼光不愿意到医院来看或者熬到很晚才过来 。 ”李平的主治医生说到 , 很多患者在患病后会出现“病耻感” , 因为社会观念的不同 , 外界的评价和周围不一样的声音 , 病耻感和疾病一样折磨着病人 。
乳腺癌|拯救乳房|乳腺癌患者的“乘风破浪”
本文插图

曾经的李平 , 也深陷“病耻感”的痛苦中 。 2012年 , 还沉浸在孙子出生喜悦里的李平 , 在体检时检查出了乳腺癌 。 一向性格开朗的她在做完手术后完全变了一个人 , 爱美的她扔掉之前所有的衣服、删掉了以前拍的照片 。 孙子新生的喜悦也并不能让她有些许安慰 。 每次的复诊也让她充满恐惧 , 她生怕旧病复发 , 重蹈覆辙 。
可上天似乎又跟李平开了一个玩笑 , 2015年的一次复查中 , 已经做过一次切乳手术的她被查出对侧有肿块 。 这个消息一下子击垮了她 , 自卑、无助充斥着她的生活 。
浑浑噩噩的李平 , 恰好碰上了协会成立 , 认识了王喆 , 刚加入协会时 , 除了偶尔跟着去参加一些小型的活动 , 她并没有太多感受 。 直到有一天 , 李平接到最要好的小学同学打来的电话 ,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 , 问东问西 。 再过了一个月 , 李平得知那位同学自杀了 , 她才知道同学给她打电话时就已经患了癌症 。 她无法接受同学的这种选择 , 她很自责 , 如果当时再细心地多一问些 , 能给她一些安慰也不至于走上绝路 。
这件事后 , 她才突然醒悟 , 原来在平静生活的背后 , 其实一直积压着乳腺癌带来的身体残缺和恐惧复发转移的巨大痛苦 , 这其中也包括自己 。
李平开始行动 , 她开始积极参加协会的各种公益活动 , “我记得特别清楚 , 那时候化疗完还没长出头发 , 别人出门都是带着帽子 , 我做义工的时候就偏偏不带 , 别人笑我我也不怕 。 ”她要用自己的经历去告诉姐妹 , 失去乳房并不意味着失去骄傲 , 女性的归属不仅仅是家庭 , 也可以在社会中找到自己的价值 。 李平发现 , 自己并不是没有用 , 她可以激励到很多人 , “如果不是因为乳腺癌 , 加入了协会 , 我可能都不会发现我还能活成这样精彩的自己 。 ”李平半开玩笑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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