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豆角得半夜起床 ， 晚了就会烂；
农闲时打零工 ， 涂石灰、清洁、打包装……
她都干过 。
千回百转 ， 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做“农村妇女” ， 有点可惜 ， 更有点“人争不过命”的感觉 。
但她不认命 。
02
人家能跳 ， 我为什么跳不得？
空虚惆怅间 ， 邻村的舞蹈队来演出 ， 跳了古典舞《梅花泪》 。
韦曼春被深深地吸引 。
从那以后 ， 她没事儿就上网查古典舞视频 ， 从零开始跟着学 。
一开始 ， 身体僵硬 ， 节奏混乱 ， 像跳大神一样 。
但她骨子里的倔强又冲上头：
“就当玩的 ， 哪有什么困难 。 ”
别人在闲聊、刷手机、打盹时 ， 她一遍遍练舞蹈 。
越跳越娴熟 ， 越跳越优美 ， 机会也随之而来 。
“七一”镇上演出 ， 每个村要求报一个节目 。
韦曼春萌发了成立村里第一支舞蹈队的念头 。
她拉着嫂子挨家挨户商量 ， 但大家觉得“舞蹈”离“农民”相差甚远 ， 兴趣不大 ， 也有些发怵 。
她豁出脸面 ， 表演给大家看 ， 有人动了心 ， 她趁机鼓舞：
“人家跳得 ， 我们为什么跳不得？”
就这样 ， 第一支舞蹈队成立 ， 农村老龄化严重 ， 她是最年轻的 ， 义不容辞当了队长 。
编队形、凑钱买音箱、亲力亲为指导……坚持了两个月 ， “七一”时如愿登上了镇中心舞台 。
自那以后 ， 镇里大大小小的演出 ， 都有她们的份儿 ， 每人每场能挣80元钱 。
没错 ， 很微薄 ， 但这群农村妇女很开心 。
在韦曼春苦口婆心劝她们跳舞前 ， 她们这辈子都没曾想过 ， 原来自己的潜力 ， 不止是当农民 。
疫情期间不能聚集 ， 韦曼春就通过网络发舞蹈视频 。
没想到 ， 一条名为“农妇穿胶鞋在稻田边跳古典舞”迅速登上本地热搜 ， 随后被“中国妇女报”微博和“荔枝新闻”微博转发 ， 播放量迅速超越百万 。
次日 ， 腾讯新闻和省城电视台发来采访邀请 ， 不到一周 ， 粉丝从0变为11万 。
韦曼春红了 。
她成了“被农活耽误的乡村舞者”、自学成才的“天才” 。
声名是把双刃剑 。
质疑、讥讽声 ， 伴随赞誉袭来：
邋遢、丑不拉几、减减肥、身材不好……
甚至还有人问她：
“你是韦神的姐姐吗？”
言外之意 ， 她和北大韦神长得一样丑 ， 却没有韦神的天才脑 。
韦曼春得知原委后也不气：
“还有人说我像王宝强呢 ， 我就回他‘关你屁事’ 。 ”
不少人觉得她“不务正业” ， 丢下农活去跳舞 ， 她理直气壮地反驳：
“早上煮粥 ， 粥没熟的时候 ， 你们在干嘛？中午太阳大 ， 收工回来的时候先练几遍再休息不行吗？”
流言蜚语 ， 抵抗不住她不认命、不服输的性格 ， 和乐观积极的精神 。
来不及换衣服？不要紧 ， 劳动者最美 。
下雨没法出去干活 ， 正好在家里跳 。 或轻盈、或妩媚、或苍茫、或铿锵 。
廉价的汉服 ， 在她的映衬下 ， 闪闪发光 。
她依然不富裕 ， 依然操劳 ， 有时还完房子借款 ， 为了买一把28.7元的跳舞伞 ， 得跑去工地打日结工 。
但 ， 她美滋滋乐呵呵 ， 意志昂扬 ， 精气神满分：
“没有华丽的服装 ， 没有绚丽的舞台 ，
只要热爱 ， 在哪里都可以跳 。 ”
03
天之骄子求职屡屡失败 ， 谁的错？
韦曼春的前半生 ， 可谓运气不佳：
相貌平平 ， 身材矮小 ， 学历不高 ， 婆家不富 。
但 ， 一个女人真正的好命 ， 不只在于赚得多、嫁得好 。
而是她们具备跨越困境的勇气、击败磨难的韧性、对抗命运的心智 。
不服输、不认命 ， 不畏人言、不惧挫败 。
在粗布素食、风吹日晒的田野上 ， 开出绚烂的生命之花 。
有些女性 ， 在万丈红尘中 ， 与命运周旋 ， 探索人生更多可能性 。
可有的女人 ， 握的一手好牌 ， 却亲自打烂 。
她们 ， 是真的时运不济吗？
1994年 ， 农村姑娘伍继红以692分考取中国人民大学 。
全村沸腾 。
90年代 ， 贫困农村 ， 将近700分 ， 一类学府 。
天知道 ， 十几个字的背后 ， 这个农村姑娘有多少天赋 ， 有付诸多少心血 。
本以为 ， 四年后能够分配到国家单位 ， 开启远大前程 。
谁知政策变化 ， 国家不再包分配 ， 伍继红和千万莘莘学子 ， 投入就业大潮 。
她学的档案学比较冷门 ， 那个年代 ， 考公务员是最好的出路 。
她参加过两次北京公务员考试 ， 笔记成绩优异 ， 面试失之交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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