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房 “我们嫖娼,我们赌博,我们吃喝,但我们依然有信仰”,驻非76天,她还经历了什么( 二 )


一次 , 给一位女同事前来探亲的丈夫接风 。 酒局上 , 随着几杯下肚 , 话题的走向逐渐变得很奇怪 。
领导先是高雅地考察大家的古诗词知识 , “我来出个题!蓬莱文章建安骨 , 中间小谢又清发 。 这个小谢是谁啊?还有个大谢呢 , 你们知道是谁吗?”
领导在酒桌上安静的几秒钟中笑了 , 油光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 。
“还名校大学生呢 , 切 , 清华博士 , 啊?丢人啊 。 读过书吗?去查!”
所有人都开始窸窸窣窣地一阵掏手机、查百度 , 领导像是大学士在封建科举考试中俯瞰芸芸考生洋洋洒洒挥墨泼毫一般满意 。
而后 , 领导又开始调侃起一些同事夫妻的性生活 , 甚至羞辱性地拿这位女同事的丈夫开涮 。
【二手房|“我们嫖娼,我们赌博,我们吃喝,但我们依然有信仰”,驻非76天,她还经历了什么】最后竟然“大大方方”地把自己嫖娼的事情说了起来 。
“我们嫖娼 , 我们赌博 , 我们吃喝” , 领导伸出一根手指像是敲打着空气中一个隐形的锣 , “但是我依然还是有信仰的 。 ”
更让我惊讶的是其他男女同事的反应 , 他们依然笑呵呵地举杯、打圈、一饮而尽 , 似乎只有我觉得惊骇 。
我如坐针毡 , 推脱身体不适要走 , 刚才被灌的已经紫红着脸趴在酒桌上的两个年轻男同事突然清醒过来 , 疯狂跟我使眼色不让我走 。
我依然坚持离席 , 但也因此惹得领导不悦 。
生下孩子找爸爸
吉布提的夜晚 , 好像是我见过的最漆黑的 。
面对这样的黑夜 , 即便你吼破喉咙 , 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 甚至会让人产生绝望 。
我的经历并不是个例 , 甚至十分普遍 。
一个在吉布提工作了两年的女孩告诉我 , 这两年她也遇到过来自中国男性的骚扰 。
另一位其他企业驻外回国的女孩告诉我 , 国内男同事曾私下说过 , 凡是驻外一年左右的单身年轻女同事 , 大概率都被领导潜规则过几次 , 他们是绝不会考虑从里面选老婆的 , 嫌脏 。
更让我惊骇并心疼的是 , 一些非洲当地女孩和在非洲工作的中国男人发生性关系怀孕后 , 却找不到男人 。
生下孩子后 , 每天抱着孩子到中国企业门口找爸爸 , 而企业也只是把当事人调回国 。
在这些非洲国家 , 虽然水电公路通讯等基础设施还没有全面搭建 , 但围绕中国男性下半身需要的性产业却已经构建起来了 。
据说在吉布提 , 有一个叫阿坤的中国男人开了一个提供色情服务的KTV , 很多领导、员工、民工都会去这里消费 , 一次服务从七百多人民币到两千多人民币不等 。
荒诞的是 , 有一些有“思想洁癖”的“好男人” , 他们选择短期指定某一个小姐 。
“到哪里都是这样”
在经历了那次惊骇的酒局后 , 我决定辞职 。
虽然提交了离职申请 , 可故事却还没有结束 。
我的个人微博 , 被园区里的同事扒了出来 , 我在私域社交网络上每一句话、一个词甚至我所发的和朋友的每一个截图都会被拿来仔细阅读 。
离职前 , 领导要求我删除微博 。 离职便可无其他阻拦了 。
经过三个星期的隔离、交接 , 9月28日 , 我终于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
“可能你还是刚毕业 , 太敏感了 , 你去哪里都这样的 , 为了挣钱什么委屈咽不下呀!”
这是我离开非洲前 , 同事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
飞机起飞前 , 沉默许久 , 我不想再忍了 , 决定把这76天的经历 , 全都发在微博上 , 并定位吉布提 。
飞机降落在广州机场的那一刻 , 我才感觉噩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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