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涅斯·瓦尔达:我们天上见( 二 )

阿涅斯·瓦尔达:我们天上见

《阿涅斯论瓦尔达》(资料图)

阿涅斯·瓦尔达出生于1928年,从摄影到电影再到装置艺术,她乐此不疲地在不同的领域跨界奔波,顶着六十年如一日的娃娃头,在世界各地捕捉有关爱情、生死和记忆的灵感瞬间。1955年,受到福克纳小说《野棕榈》的启发,“对电影一无所知”的阿涅斯·瓦尔达拿起摄影机,在法国南部一个名叫塞特的小渔村拍出了她的第一部短片《短角情事》。黑白影像在双线叙事的结构下缓缓展开,一面是男女纠缠的情感危机,一面是渔村的风情和波折。在现实和想象中,她找到了自己的创作路径。七年后,在预算并不充裕的情况下,《五至七时的克莱奥》横空出世,宣告了新浪潮温柔地来临。在这部电影里,阿涅斯·瓦尔达用散文式的影像,诉说了她对“恐惧”的思考。此后,秉承女性主义和人文主义的精神,她接连拍摄了《幸福》、《一个唱,一个不唱》、《天涯沦落女》等动人的作品。镜头下,不论是闲散的中产阶级家庭,还是如吉普赛人般游荡的边缘人,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瓦尔达的创作总是从极为个人的视角出发,兼及对社会的体察,从巴黎熙熙攘攘的左岸,到洛杉矶棕榈高耸的海滨,她总是充满好奇地观察身边的世界,并且毫不吝啬地显示自己与外界交流的欲望。她的伟大之处在于她在有关私人体验的讲述中,打开了一条通达他人内心深处的分享通道。她用特写镜头拍摄病重丈夫的皮肤与白发,却从未给人一种耽溺于个体世界之感,相反,镜头放大了她的爱与悲伤,而这种情绪可以毫不费力地到达任何人。进入2000年以后,阿涅斯·瓦尔达在装置艺术领域找到了新的灵感。自传性质的《海滩上的阿涅斯》就尝试在电影中植入装置,在这份“送给自己80岁的大礼”中融入荒诞和戏谑。年岁渐长,这位已是祖母级的人物却越发显露出自己童心未泯的一面,一会儿把自己扮成一个土豆出现在威尼斯双年展上,一会儿又跑到雪地里用榔头砸碎精美的古典石膏像。她告别了电影,却又不舍眼前的人事匆匆溜走,于是她拿起手中的小数码,重新上路,带着郊游般的心情东南西北地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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