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鲁迅骂过胡适,但胡适不计前嫌,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朋友
文|江枫月夜
1936年,鲁迅逝世,对鲁迅抱有极大成见的那些文人立马跳出来指责鲁迅的不是,这其中就有女作家苏雪林 。
苏雪林说:“鲁迅这个人在世的时候,便将自己造成一个偶像,死后他的羽党和左派文人更极力替他装金,恨不得教全国人民都香花供养 。鲁迅本是个虚无主义者,他的左倾,并非出于诚意,无非借此沽名钓利罢了 。但左派却偏恭维他是什么‘民族战士’、‘革命导师’,将他一生事迹,吹得天花乱坠,读了真使人胸中格格作恶 。左派之企图将鲁迅造成教主,将鲁迅印象打入全国青年脑筋,无非借此宣传共产主义,酝酿将来的势力……鲁迅不仅身体病态,心理也完全病态 。人格的卑污,尤出人意料之外,简直连起码的‘人’的资格还够不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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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苏雪林的谩骂,当时的文人要么群情激奋,要么抱着一副看戏的态度,而几乎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有一个人却正面回应了苏雪林,这个人就是胡适 。胡适回信道:“凡论一人,总须持平 。爱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方是持平 。鲁迅自有他的长处 。如他早年的文学作品,如他的小说史研究,皆是上等工作……”
要知道胡适和鲁迅之前的关系并不好,虽然在1918年到1924年间,胡适和鲁迅因为倡导新文化运动曾同在一个阵营,经历过一段相对的“蜜月期”,但之后的大部分时间,二人的关系是非常紧张的 。
鲁迅不止一次在文章里痛骂胡适,比如1925年“女师大风潮”时,鲁迅曾未点名讽刺胡适:“将自己的魂灵枭首通衢,挂出了原想竭力隐瞒的丑态 。丑态,我说,倒还没有什么丢人,丑态而蒙着公正的皮,这才催人呕吐 。”
1931年,蒋介石召见胡适,鲁迅听说后又在文章中对胡适不无讽刺道:“中国向来的老例,做皇帝做牢靠和做倒霉的时候,总要和文人学士扳一下子相好 。做牢靠的时候是“偃武修文”,粉饰粉饰;做倒霉的时候是又以为他们真有“治国平天下”的大道 。当“宣统皇帝”逊位逊到坐得无聊的时候,我们的胡适之博士曾经尽过这样的任务 。博士曰,“他叫我先生,我叫他皇上!”
1933年,胡适对中日关系发表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见解,鲁迅又在其《伪自由书》一文中痛骂胡适:“胡适博士不愧为日本帝国主义的军师 。但是,从中国小百姓方面说来,这却是出卖灵魂的唯一秘诀 。”
而胡适的反应呢?胡适对鲁迅的谩骂攻击并不上心,相反,他还曾非常大度地称赞鲁迅 。比如1922年,胡适在《五十年来中国之文学》一文中写道:“这一年多的《小说月报》已成了一个提倡‘创作’的重要机关,内中也曾有几篇很好的创作 。但成绩最大的却是一位托名‘鲁迅’的 。他的短篇小说,从四年前的《狂人日记》到最近的《阿Q正传》,虽然不多,差不多没有不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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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还在日记中对周家兄弟盛赞有加:“周氏兄弟最可爱,他们的天才都很高 。豫才兼有鉴赏力与创作力,而岂明的鉴赏力虽佳,创作较少 。”
除了称赞鲁迅,当鲁迅被人“揭发”抄袭,受了委屈,也是胡适第一个跳出了支持鲁迅,“…说鲁迅抄盐谷温,真是万分的冤枉 。盐谷一案,我们应该为鲁迅洗刷明白…”
不仅如此,鲁迅“四处树敌”被人孤立,胡适还充当和事佬从中调解,缓和关系,他写信给鲁迅、周作人和陈西滢:“你们三位都是我很敬爱的朋友,所以我感觉你们三位这九个月的深仇也似的‘笔战’,是朋友中最可惋惜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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