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君|大秦赋:明明胜利在望,却甘做亡国之君,你以为昌平君只是傻吗
《大秦赋》看到结尾,发现最精彩的情节不是嫪毐的孩子被摔(因为根本没有),也不是荆轲刺秦王(秦王没有绕柱),而是各国朝堂上各样高官玩的无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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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昌平君芈启叛变事件之前,秦国都犹如一块巨大的吸铁石,吸引着六国的人才来为秦国效力 。
【昌平君|大秦赋:明明胜利在望,却甘做亡国之君,你以为昌平君只是傻吗】从孝公以降,六代君王任用的外客重臣从来都是为秦国鞠躬尽瘁,以秦国为家,忠于自己在秦国的事业,即使身死也绝不叛秦 。绝没有在秦封君拜相、身居高位还在阵前反水,跳槽到他国做官反攻秦国的道理 。
比如,商鞅、张仪、范雎是魏人,却反过来把魏国欺负得最惨 。宣太后、穰侯是楚国芈姓,却囚禁楚怀王,搞得楚国差点灭国 。吕不韦是赵人,却对赵国步步蚕食,从不心慈手软 。即使后来下野,也绝不接受他国的邀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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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秦始皇的手上却出现了昌平君叛逃反助楚人攻秦的恶性事件 。而且还因昌平君的叛逃,导致李信和蒙恬率领的20万秦国大军几乎全军覆没,成为秦国东出以来遭受的最严重的军事和政治损失 。
虽然秦国凭借多年的积累和其他得力干将的及时补位,很快从这种政治和军事上的挫败中恢复过来,反手一击将楚国给灭了 。但秦国芈姓贵族的叛变,却给秦国的君臣同盟撕开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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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君何许人也?秦国芈姓贵族的代表,秦王的丈人、表舅,代表的是秦国嬴姓王族以外,拱卫王族对秦国统治产生深远影响的贵族阶层,大秦东出的股肱之臣 。如果不是在信仰上产生了重大分歧,利益上受到巨大威胁,如何能傻到放着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不要,非做那亡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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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汉之前,人们追随一个君王征战天下都是基于一个基本的心理契约,那就是胜利之后用分封土地作为回报,贵族与王族共同治理天下,共襄盛举 。诸臣以性命赢得胜利,君王赠以土地换取诸臣忠诚和支持,这是一种契约,也是一种信仰 。是秦汉之前延续千年的传统 。除分封之外,没有其他方法来换取君臣的合作与信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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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秦国,通过商鞅变法后开始打破靠血缘继承的方式获得封地,讲究以军功赐爵,推行郡县制,但在秦始皇之前国君奖励功臣的办法依然是封爵赐地 。
当国府项目与封主们发生冲突时,还总是国府拿出自己的土地与封主们的封地进行置换才行 。
尽管国君也会用各种理由将贵族们的封地逐渐收归国有,但对于功臣的基本激励手段并没有太大变化 。如果这种手段不变,等到秦国统一六国,天下太平,无军功可挣之时,这些获封的功臣假以时日,最终又会变成尾大不掉的世袭贵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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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君放着好好的秦国丞相不当,非要赌上秦国芈姓一族的前程去叛国,不是他想不开,而是看穿了嬴政的心思,让他对自己在秦国的未来感到绝望 。在嬴政心中,自王以下只有臣,没有贵族 。推行全郡县制便意味着功臣与君主间这种古老的心理契约将被彻底打破 。芈姓虽作为外姓,但不管在楚在秦都是贵族世家,而且从宣太后以来,一向在秦国的扩张中获利颇丰,对于不在分封这个事,自然是动了他们的奶酪,让昌平君觉得这个嬴政太不讲武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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