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防御作战 无名高地成为越军的伤心高地( 二 )


由于山头上白天和晚上温差很大,加上下了几场雨,绝大多数同志都患了病 。副连里何正昌上阵地的第二天就拉肚子,党支部书记、连长帕安柱几次要换他下去休息,他都不同意 。二班长郑光坤患了支气管炎,经常咳嗽 。为了不咳出声来,他用帽子、毛巾捂住嘴,钻进猫耳洞里轻轻咳几声,憋得脸通红,汗珠直往下掉 。要换他下去,他坚决不干,说:“要换换别人,我是班长,哪里也不去,班里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二班 。”就这样,在七天七夜里,全连同志没有洗过一次脸,没有换过一次衣服,没有好好吃过一餐饭,没有美美地睡过一次觉,人人浑身都是泥,眼里布满了血丝,非常疲劳 。但是,同志们以惊人的毅力坚守在自己的战斗岗位上 。全连上下只有一个信念,即使吃尽千般苦,也要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只要人民需要我,流尽血汗也心甘……
四月二十八日上午,我边防部队收复老山的战斗打响后,在某高地上的副连长何正昌主动观察敌情,及时向上级报告 。当他发现敌六门82迫击炮正进入阵地,准备对我实施射击时,立即向前线指挥所报告,并为八、九连火力排指示目标,以猛烈炮火摧毁敌迫击炮四门,毙敌十余人 。
守必坚,固若金汤敌胆寒
五月三日下午,太阳火辣辣的 。十六时二十分左右,十多名敌人离开他们的阵地向我高地搜索而来 。潜伏在前沿哨位上的共青团员、三班长李开华和副班长周善清紧紧盯住敌人,一动也不动 。走在最前面的一名越军,身穿短袖伪装衣,端着冲锋枪向我阵地摸来 。十米、五米、四米、三米,眼看就要进入堑壕,不打不行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班长李开华当机立断,一跃而起,迎头一个点射,敌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后面的越军吓得掉头就跑,李开华追着敌屁股扫了一梭于又打倒两个 。刹时间,枪声四起,敌我双方展开了激战 。敌人居高临下拚命用高射机枪和重机枪、迫击炮射击,李开华同志不幸中弹牺牲 。同志们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了一份被鲜血染得通红、没有来得及上交的入党申请书,上面写着:“……我是中华儿女,母亲需要我的时候到了,人民需要我的时刻到了,请党在战斗中考验我吧 。”字字句句充满了赤子之情,爱国之心 。李开华的牺牲,激起了战友们对敌人的无比仇恨 。党支部及时提出“血愤要用血来还,为李开华烈士报仇”的口号,用电话传到各个阵地 。各个班举行了宣誓仪式,大家同仇敌忾,决心严惩侵略者,向敌人讨还血债 。
五月四日上午,敌人又以一个加强排的兵力在炮火掩护下向我一、三班阵地进攻 。共青团员、一班长赵文友和三班副班长周善清分别指挥战士们用交叉火力把敌人打了下去,当即毙敌七名,伤敌五名 。
下午四时,为了让坚守在高地上八昼夜的一排下来休息,连队派我率三排加五班接替了高地的防务,当时我任副指导员 。上阵地后我们迅速熟悉地形,明确任务,部署火力,制定方案,加修工事,决心做到“人在阵地在,为牺牲的战友报仇” 。连长帕安柱根据高地上草深林密、视界有限的特点,提出“看不见敌人不打,敌不到三十米内不打,充分发挥手榴弹的作用”,要求大家把敌人放到近处来狠狠地打 。
敌人经过一天喘息后,于六日中午派出二个排的兵力,利用齐腰深的茅草和一排排野芭蕉树作掩护,偷偷地向八班方向摸来,妄图偷袭我阵地 。正在前沿站岗的共青团员、八班长张永山发现敌人后,立即让陈世友去叫醒正在休息的战士 。这时,走在前面的三个敌人发现了张永山,正面的一个家伙立即开枪射击 。张永山眼明手快,一个点射回敬过去,立即将敌击毙 。左面的敌人打了一个点射过来 。他掉转枪口,一梭子扫过去,将敌人送上了西天 。右面的敌人依托有利地形向他射击 。张永山刚抓起一枚手榴弹,右大臂突然被子弹打穿,鲜血一下涌了出来 。他忍住剧痛,用左手抓起手榴弹,用牙咬掉拉火环,连续向敌人投过去四枚,当即炸死敌一人、炸伤敌三人 。他孤胆作战,掩护全班迅速进入阵地,战友要把八班长送下去,他坚决不同意,生气地说:“我们班新同志多,我不走!”我命令他下去,他激动地用左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说:“要战斗就会有牺牲,我们班没有党员,请组织让我象党员一样战斗,就是流尽最后一滴血,我也在所不惜 。”当同志们把他按在担架上时,他还流着泪说:“副指导员,让我留下吧,我还能坚持俄斗,我要为牺牲的战友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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