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的笼子艺术 揭秘宋朝历史上的另类“笼子”( 二 )


防范宗室夺嫡,哪朝哪代都有,这个就不说了 。单说后妃,宋代号称“女子之防尤严”,后妃多懂得“阃外之事非所预闻”,并加以守 。哲宗刘皇后在徽宗时被尊为太后,因“颇干预外事”,徽宗“与辅臣议,将废之 。”绍兴十三年四月,高宗请求他的母亲韦太后“降一指挥”,韦太后不肯,并说:“我但知家事,岂预外廷?”高宗当即称颂:“太后知国体,故慎重如此” 。
对外戚如同宗室,基本原则也是“养之以丰禄高爵,而不使之招权擅事” 。关在这样的“笼子”里,不少外戚变得很乖 。如《宋史》列传称,太宗的驸马王贻永“能远权势”、仁宗的舅舅李用和“推远权势”、哲宗的妻兄孟忠厚“避远权势”、宁宗的岳父韩同卿“善远权势”、宁宗的妻兄杨次山“能避权势”等,多不胜数,他们因此一概被赞为“得外戚体” 。
由于这个“笼子”比较管用,两宋三百年,除“烛影斧声”之疑案外,宗室几无乱权者 。南宋有士大夫赞道:“本朝历世以来,未有不贤之后,盖祖宗家法最严、子孙持守最谨也 。”后妃外戚专权,亦屈指可数,刘光祖做了客观评价:“国家二百余年无外戚预政之祸,亦由制之得其道故也 。”
专门给太监制作的“笼子”
在宋代做太监,比较苦逼 。《官制旧典》云:“皇朝惩唐五代宦官横骄之弊,不使典卫总兵、干预政事,但专本职而已 。”这是从国家成法的高度给太监做了“笼子”,监管“笼子”的却是朝廷大臣们 。
太监的升迁权与惩治权均在枢密院 。如“宦官进职,枢密得专之”;朱熹在文章里也提到,仁宗时,宦官朱颖士“以内降监榷”,监察御史里行(实习生)傅尧俞上疏指责枢密院“不治颖士求内降罪”,实属渎职行为 。
另外,宰相号称“事无不统”,台谏官员可“风闻言事”,他们对太监的制约,也形同两个“紧箍咒” 。至和元年,宦官王守忠仗着是仁宗的“东宫旧恩”,病危时“求为节度使” 。仁宗“欲予之”,宰相梁适反对:“宦官无除真刺史者,况真节度使乎!”仁宗劝解道:“朕盖尝许守忠矣 。”梁适坚持己见:“臣今备位宰相,明日除一内臣为节度使,臣虽死有余责 。”当时的御史中丞“亦奏疏力谏”,王守忠“乃罢节度使不除” 。英宗即位初,宦官任守忠“奸邪反复”,宰相韩琦召他到政事堂训斥:“汝罪当死!”贬其为团练副使,蕲洲安置 。
【赵匡胤的笼子艺术 揭秘宋朝历史上的另类“笼子”】南宋有学者把这个“笼子”概括为“宦官有过,宰相得斥之”、“宦官有过,枢府得治之” 。并赞叹道,宦官“有过则治,有劳则迁,或赏或罚,一听大臣 。宜乎!”当然,这“笼子”在北宋末期并未被关好,梁师成、童贯、李彦等死太监都混入“六贼”之列 。其责倒不在“笼子”编得不好,而是看“笼子”的大臣太过无耻 。如王黼对梁师成“父事之”,“虽蔡京父子亦谄附(梁师成)焉” 。看“笼子”的不要脸,“笼子”还能牢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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