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尼沟|郭进拴|草海的魅力( 二 )


太阳慢慢滑向山后 , 远处的山变得模糊了 , 远处的天边 , 似那撕裂的伤口 , 渗出的鲜血正在向远处弥漫 。 这五光十色的水面显得如此可爱 , 多么像一个五颜六色的大染缸 。 一圈一圈向远处荡开的波纹 , 那么美 , 就像时间的年轮 。 渔夫的船棹的搅动 , 让这波纹愈加深刻 。 那原本美丽而安静的湖面 , 就这样被北郊的支离破碎, 那水里的红霞 , 变成了一个个破碎的点 。 坐在小船里 , 越来越兴浓 , 只祈求时间就此定格 , 让我沉醉此情此景 , 酣畅淋漓不复醒 。 站在船头 , 波光粼粼的湖面以及那高高低低似兽脊的群山 , 尽收眼底 , 忍不住高歌:“威宁草海又宽又宽 , 四面八方都是山 , 郎是青山不会老 , 妹是海水不会干... ...”





翻过一处小山垭 , 远远的 , 我们就听见了欢快的彝族舞曲 , 很舒心的 , 只是叫不出曲子的名字 。 步入园区内 , 里面的人不怎么多 , 广场旁光洁的沥清路上停放着几台摄影专用车 , 身着各式民族服装的人们在广场里忙碌着 。 简短地和苏涛老师打了个招呼后 , 随着照相机“咔咔”的快门声我毫不客气地忙碌起来 。 我首先捕捉到的是一位苗族美女 , 美丽的苗族服饰映衬着她清秀的脸庞 , 像一朵白色的山茶花 。 通过交谈 , 她叫王郢仙 , 是威宁本土的苗族姑娘 , 喜欢唱歌 , 目前在北京读书 , 这次是特意回来拍《威宁人说威宁话 , 乌撒人诉乌撒情》这个片子的 。 夏天草海的鸟最大的是仓鹭 , 最多的是小白鹭 , 小白鹭的生活习性和家鸭的特别相似 。 当清晨家鸭出海时 , 小白鹭便成群地飞到草海里找食吃 , 当家鸭归圈时 , 小白鹭便回到自己窝里做春秋美梦去了 。




野鸭本来是一种候鸟 , 但近几年来 , 由于气温较适宜 , 它们也有一部分留在草海度暑假了 。 他们基本都有自己的情侣 , 出入成双 , 生活悠然 。 另外还有一种鸟 ,它虽然生活在草海里 , 但如人们上下班一样 , 白天一大早便飞往草海以外的地方去觅食 , 晚上飞回来沉下水里20至30厘米睡觉 , 真够特别的 。 租了一艘小木船 , 刚进入口时 , 船非常的多 , 显得十分狭窄 , 我有点担心 , 可结果看来 ,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 船夫的滑行技术非常的好 , 即便这么狭窄的路段 , 也能平稳地滑行 , 一看便知是一位对滑行有着多年经验的老手 。 船是缓慢平稳的 , 船底浪花是轻柔涟漪的 。 随着路面的宽敞 , 船行驶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 我不禁环顾了一下四周 , 我确信这样的画面 , 就是我所期待的、所向往的、所梦寐以求的 。





月光下的黑颈鹤 , 有的成双成对 , 悠闲地默守在脚下的那片海域 , 偶尔逮着游过身下的鱼虾 , 便是要互喂起美味来 , 递过来 , 送过去 , 衔在嘴里 , 就是不忍吞下 。 而有的成队成群 , 从那遥远的喜马拉雅山脉 , 越过雅鲁藏布江 , 飞入乌蒙之巅的草海 。 亦或是从雄壮的阿尔金山脉爬山涉水而来 , 它们是草海之子 , 更是远方的归客 。
面对这成群的远方来客 , 我内心里不禁泛起有朋自远方来的喜悦之情 。 每年的初冬 , 这些归客不畏千里 , 在寒风中 , 腾云驾雾 , 沐雨前行 , 最后抵达和入住草海 。 当然 , 宽阔秀丽的草海随即张开了它温暖的胸怀 , 将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揽在心窝里 , 以肥美的鱼虾、嫩细的水草和那幽幽绿水青山馈赠客人 。
在月光下 , 我静悄悄地偷窥了黑颈鹤那高贵的身影 。 它们墨黑的头、颈、尾和脚 , 犹如泼了漆一般 , 泛出光来 。 头顶处 , 裸露着暗红色的皮肉上 , 披以稀疏的黑色冠羽 , 头部侧眼后点缀有灰白色斑 , 洁白而肥硕的腰身倒映在水面 , 尽显其雍容与华贵 。 那双漆黑的脚 , 永远是那么的修长 , 稳稳地站在海滩上 , 或是置于翱翔的双翅之下 。 一冬的口粮 , 就靠这双脚不停地奔波 。





翱翔中的鹤 , 唳声阵阵 , 一些从水畔远处的山头落下 , 一些于屯营村落深处的庄户人家屋顶飞来 , 一些 , 掠过日渐繁华的小城威宁上空 。 晚归的鹤影便是草海的至美之景 。
静静的湖面上 , 到处弥漫着绿草灌木 , 草很深 , 也很粗壮 , 像强壮的健儿 , 亭亭立立、密密麻麻、像站岗的士兵 , 直立在哪里 。 那浮出水面的草尖 , 微风过后 , 和水面共舞 。 叶和水总是连在一起的 , 无论是远观 , 还是近看 , 都是那么美丽动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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