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 我调整好姿势 , 说我们先把车骑上去再说吧 。 重新上车 , 我们骑到那座桥 , 坐在树下喝饮料 , 等着后面的人 。 他又靠过来了 , 问我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 , 遇龙河上一张一张的竹筏从我们脚下穿过 , 带上细微的水波 。
“没干嘛啦 , 就正常睡觉 。 ”我仰起头假装喝饮料 , 把视线藏到了树叶底下 。
“怎么可能 , 正常睡觉谁会发出那种声音 。 ”
“哈哈哈哈 , 真的是睡觉 。 ”
“你们有点过分了 , 大晚上声音还这么大 。 ”
我继续很大声地笑 , 再次仰起头 , 才发现我的饮料已经被喝光了 。 好在后面的两队已经赶上来 , 我们歇了一会儿 , 把车子扔在桥上 , 坐着竹筏又从上游漂了下来 。 这次他们四个人坐 , 我和Frank外加两个陌生人拼了一张 。 DD在我们前面 , 回过头冲我发出戏谑的笑声 , 我让Frank松开了我的手 。
回到桂林后 , DD加了我的微信 , 时不时跟我聊几句 , 也一起出来吃过饭 , 喝过酒 , 开过玩笑 , 仅此而已 。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导游 , 只接待来桂林旅游的家庭团 。 一次他带了上海两家人去龙脊 , 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 我答应了 。
到了龙脊梯田门口 , 我们需要步行到上面的瑶寨去住宿 。 一堆人走过车道 , 再后走过田埂 。 他走在队伍旁边 , 一边走一边给大家介绍 , 侃侃而谈 , 我的心里忽然像雨后的梯田一样起了层迷蒙的雾气 。 第一站 , 我们去了百年老屋吃油茶 , 楼下养着鸡 , 楼上住着一家人 , 房间黑黑的 , 只亮着一个昏黄的灯泡 。 大家围着火笼坐下来 , 吃着油茶和一种类似刚打出来的年糕的东西 。 他递给我的时候 , 我有意无意地捉到了他的手 。 出来后大家继续往上 , 去看七星伴月 , 等回到住的吊脚楼 , 天已经有点黑了 。
吃饭的时候我和他还有司机一桌 , 老板还给我们拿了他们自酿的米酒 , 浑浊的白色 , 不过喝到嘴里甜甜的 。 山里的夜晚没有消遣 , 我们搬了凳子坐在院子里数远处的灯火 , 并不太多 , 又开始数天上的星星 , 那是众神的居所 。 旁边的小孩子跑来跑去追着狗 , 身后是人们在聊天 , 我们两个仰着头 , 漫不经心地说着话 , 所有的情绪都被吹进了柔柔的夜风中 。
回到房间 , 他看着我笑着说 , 晚上可不要对我有所企图哟 , 我睡得很死 , 害怕半夜失身 。 我大笑 , 劝他最好小心一点 , 然后翻身睡去了 。 半夜我还是没忍住 , 偷偷爬到他的床去了 。 我刚一碰到他 , 他就抱住我了 , 我有点被吓到 , 不过很快 , 他的嘴凑上来 , 所有的顾虑都消散了 。
他的嘴唇很温柔 , 一点点的 , 就像在吮吸手指上的伤口一样亲着我的嘴 , 把我拉扯了进去 。 他的鼻尖呼出轻微的热气 , 仿佛他的对面是一只蝴蝶 , 稍不留意就会被吓跑 。 很快 , 我们就脱掉了彼此的衣服 , 跳进了龙脊漆黑的夜色深潭里 。
他从后面抱住我说其实他根本没有睡着过 。
之后我问他 , 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对他有意思的 。
“不知道 , 可能是骑自行车那一次吧 。 ”
“哪一次?”
“就是阳朔骑上坡差点摔倒的那次呀 。 ”
“哦 , 是觉得自己像西西弗斯的那次 。 ”
“啥意思?”
“西西弗斯触犯了众神 , 诸神为了惩罚西西弗斯 , 便要求他把一块巨石推上山顶 。 你那么重 , 我简直就像在推石头一样 , 能不摔倒吗?”
电话那头传来大笑的声音 。
他知道吗?那块石头每次未上山顶就又会滚下山去 。
阿尔贝·加缪在他的散文《西西弗斯的神话》中 , 将西西弗斯视为人类生活荒谬性的人格化 , 但加缪得出的结论是:“人一定要想象西西弗斯的快乐” , 因为“向着高处挣扎本身足以填满一个人的心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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