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有人给前夫说媒,前妻竟命侄子们打死前夫,1997年洛阳凶杀案( 三 )


已经被气得面如土色的刘前进 , 挣扎着爬起来 , 举着药袋刚想解释点什么 , 刘春翠竟一把把他搡倒在地上 , 对虞依群喊道:“都被我捉了双了 , 还说清白 。 那好 , 就算你们是清白的 , 你敢跟我去妇产科验验吗?”
谁也不曾料到 , 第二天一早 , 已经被一股邪火烧昏了头的刘春翠 , 竟揪着扯着 , 真的把人家一个黄花闺女扯进了她所在医院的妇产科……

终于讨回了清白的虞依群 , 一刻也不愿再在刘家呆下去了 。 望着姑娘含愤而去的背影 , 又恼又愧的刘前进禁不住流下了复杂的热泪:“秀娟哪 , 你这哪是在作贱我和人家姑娘呀!你分明也是在作贱你自己……”
已经被搞得声名狼藉的刘前进 , 在经过一番炼狱般的思想煎熬之后 , 终于在4月下旬向法院提出了离婚请求 。 随后 , 他悄悄地在外面租了一间小屋 。 面对刘前进的果断行动 , 刘春翠一下子傻眼了 , 接到传票的当天 , 她立即跑到法院去大哭了一场 。 她哽咽着表白说:“我之所以这么对他 , 说来说去其实就是因为太爱他 , 就是因为怕失去他呀!谁知道他竟真的变了心 , 真的走出了这一步?”
基于刘春翠的态度 , 本着对当事人负责的一贯作风 , 法院派出了最有经验的工作人员进行调解 。 无奈好说歹劝 , 却终未能令刘前进回头:“既然彼此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 , 再绑在一起 , 岂不是彼此自寻痛苦?”
一个坚决要离 , 一个坚决不离 。 于是 , 一场本来很寻常的离婚诉讼 , 便被演绎成了一台大戏 。

多少年来 , 一直以家庭和丈夫为情感支柱的刘春翠 , 当然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家庭解体 。 于是 , 她不得不动用女人们惯常使用的温柔武器 , 希望用眼泪感化刘前进 。 从此 , 不管白天夜晚 , 也不分什么场合 , 她总是逢人就痛哭流涕地数落一场;或是像影子般尾随在刘前进的身后 , 哭着回忆夫妻俩共同走过的岁月 。 看看这一招实在难以奏效 , 几近绝望的刘春翠又祭起了另一招:她给刘前进下了“最后通牒” , 说倘若他再不“悬崖勒马”的话 , 她就“闹”上一场 , 非叫他身败名裂不可 。 这一次 , 已经恼羞成怒的刘春翠的确是说到做到了 。 她不仅在上班时间一次次地到刘前进单位里去拼去闹 , 而且一封封地给纪检部门写信 , 捕风捉影地揭发他的作风问题……
已经变得里外不是人 , 被闹得身心俱疲的刘前进 , 再也没法保持理智了 。 于是 , 离婚无望的他 , 便想到了以死寻求解脱 。 1997年6月22日夜 , 他把写给两个孩子的遗书掖在枕头下 , 然后大口大口地吞下了整整一瓶“速可眠”……第二天 , 等刘春翠闻讯赶到医院时 , 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的刘前进仍在昏睡之中 。 读过他写给儿女的“遗书”之后 , 刘春翠哭了 。 她这才意识到 , 他们的缘分真的已走到尽头了 。

一对相依相携了20多个春秋 , 曾被街坊四邻誉为楷模的男女 , 终于双双走进了法庭 。 谁知就在提笔签字的那一刻 , 已经泪盈满面的刘春翠 , 却提出了一个荒唐的离婚条件:“你不是说你提出离婚绝对和婚外恋情无关吗?要是你心里真的没有别的女人 , 那你能不能保证离婚之后决不再娶?要是不能保证这一点 , 你现在就必须交代 , 那个勾引你并拆散了我们家庭的女人是谁 。 ”
刘前进怔住了 。 就连专门请假陪着他们的儿子和两位法官 , 都被弄得哭笑不得 。 愣了好久 ,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之后 , 刘前进终于艰难地捉住了笔 。 稍倾 , 当他颤抖着手把《保证书》推到刘春翠面前时 , 他那清瘦的脸上 , 热泪已流成了一道道小河……
离婚战中无胜者 。 硝烟散尽之后 , 刘春翠这才发现 , 除了心上那道永难愈合的伤口之外 , 她和刘前进彼此都已变得一无所有 。
对于正处在事业黄金时段的刘前进来说 , 离婚 , 让他变成了人们眼里彻头彻尾的“陈世美” , 既影响了他在群众中的威信 , 也使上级对他的信任程度大打了折扣 。 不知到底属于巧合 , 还是上级故意为之:就在他办妥离婚手续、“净身出户”之后不久 , 他的工作岗位便发生了变动 。 从一个实职实权的位子被挪到闲差上的他 , 并未感到太大的失落 。 尚未从离婚阴影里走出来的他 , 似乎已不太在乎那些不期而至的风雨了 。
但是 , 刘前进并未因此而消沉 。
倒是刘春翠自己再也摆脱不了“大厦已倾”的感觉了 。 儿女们不在身边 , 丈夫已成陌路客 , 她的感情一下成了无根的浮萍 , 似乎飘到哪儿都是无边无际的伤痛 。 最初的激愤之后 , 她这才发现 , 法律意义上的婚姻关系可以解除 , 但她对刘前进的那份依恋 , 却不是说断就断得了的 。 痛定思痛 , 刘春翠开始后悔了 。 尤其是当她发现已经没有婚姻约束的刘前进 , 并未跟任何女人有工作以外的交往时 , 她开始反思起自己当初的种种作为来:我是不是真的错怪了他?要是真有相好的 , 他们现在还有什么必要藏藏掖掖的?莫非他真的要按《保证书》上所写的那样去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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