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营|在这个浪漫的季节,总要体验一次露营( 二 )


去年7月 , 他徒步环穿崇礼三梁 , 遇上暴雨冰雹 。 雨下得很大 , 根本没法走 , 也没有退路 , 但幸好只下了半小时 。 在海拔两千米左右 , 就会出现小气候 , 在徒步中 ,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
此外 , 在徒步露营中 , 卜樊还有一个收获 。 在大山中 , 他偶尔会遇到驴友 , 打个招呼聊两句 , 他说那感觉特好 。
有次 , 他去后河 , 碰到两个中年男人 , 略微发福 , 俩人一人拎俩小桶 , 翻山越岭去后河的一处泉眼打水 。 走上前闲聊几句 , 他才知道 , 这是打回家喝水做饭用的 , 喝完了就再来打 。
这是卜樊第二次来后河 , 跟着他们找到了泉眼 。 从那以后 , 每次去后河 , 他都在那泉眼附近扎营 , 取水方便 。
经历辛苦 , 才更能体会床的软、饭的香光亮是一名妥妥的老“驴”了 , 已经玩了十多年户外露营 , 大学那会儿他就有露营的习惯 。
2009年 , 光亮第一次参加露营 , 是学校社团组织的 , 给他的感受不错 。 但后来一直没机会再去 , 直到12年 , 他开始正式玩户外 。
那时候玩露营的人基本都混论坛 , 社会上是绿野 , 学校里就是学生论坛 。 光亮是学生活动的组织者 , 经常和同学们私约出游 。 后来圈子越来越大 , 一发帖就几十人报名 。
都是学生 , 他们也不盈利 , 一起AA 。 那时户外人少 , 光亮他们也年轻气盛 , 哪里都敢闯 。 他开玩笑说 , “可以不夸张的说 , 现在北京周圈流行的线路我们都走过 , 只是当时没啥名字” 。
比如 , 以前黄花梁穿越黄草梁的线路 , 现在有了洋气的名字 , 叫双黄连 。 光亮第一次听到就懵了 , “这是哪 , 我咋还没去过呢” 。
多年经验积累 , 说起露营的乐趣 , 光亮讲得极为动人 。 夏天露营可以享受酷暑里的清凉 , 不论山顶还是谷底都很凉快 。 山顶有星空 , 云海 , 草甸 , 白桦林 , 松林 , 日出;谷底有山泉 , 溪水 , 云雾 。 到了营地把西瓜啤酒饮料往溪流或者水潭里一泡 , 拿出来就是天然冰镇 。
一群小伙伴 , 来自山南海北 , 各行各业 , 之前还是陌生人 , 临时凑一起 , 离开喧嚣的城市和烦躁的社会 , 在大自然的路上 , 赏美景 , 吹牛皮 , 负重前行的同时一路鼓励 , 互相扶持 。 光亮觉得这个过程产生的友谊很纯洁 。
到营地之后 , 大家一起谈天论地 , 吃喝玩乐 。 晚上 , 带着一天的疲惫 , 最后或憨憨入睡 , 或静静仰望星空 , 都是难得的喜悦 。
有人说户外能够荡涤人的心灵 , 光亮却认为户外更能体会到路途的艰难 。 在户外 , 可能遇见雨追着人跑 , 也会经历昏天暗地的恐怖 , 当然也会有风雨后的阳光 。 他说经历这一切回去 , 会更能体会床的软 , 饭的香 , 生活的美好 , 这些才是主要的 。
丰简由人 , 露营不是中产专属在露营圈里 , 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鄙视链 。 自驾看不起AA约伴 , AA约伴看不起商队 。 玩野营的看不起精致营地 , 营地又看不起公园 。 但鄙视链也时常转变 。
前段时间 , 卜樊去家附近晒帐篷 , 就遭到了精致露营玩家的嘲笑 , “哎呦 , 这小帐篷”“咋这么小” 。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 我问他鸿鹄的志向是什么 , 他说是Mountain top , 是日出日落 , 是银河云海 。
产生鄙视链的背后 , 其实是露营人群和方式的日益多元 。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尝试露营 , 经由各方宣传和媒体报道 , 这项活动似乎也被染上了别样的色彩 。 有人说露营本身是一种轻奢的活动 , 是一种新中产的活动 。
支持这一观点的人有一个依据是 , 露营是要有车的 。 但资深驴友一丁给我们算了一笔实打实的账 , 来说明露营这并不是一个专属中产的活动 , 每个人都有机会享受到大自然的馈赠 。

以延庆的后河为例 , 他从家出发到德胜门 , 地铁4元 , 德胜门到延庆不到20元 , 延庆包一个小面到后河40元 , 往返路程120多 。 食材丰简由人 , 几乎200元就可以玩一次最纯粹的露营 。
光亮管这种露营叫野营 。 但比这更野的是他小时候扎瓜棚的经历 , 听起来像是原始版的野外生存 。 所有东西都是就地取材 , 木棍和麦秸秆搭成个草棚 , 里面垫上秸秆 , 上面铺一床草席 , 带个被子就是看瓜人的住所 。
对于现在大火的精致露营 , 光亮觉得没有意思 , 卜樊也说去一次不会再去了 。 但一丁看得很开 , 两种他都会体验 。 而且像很多带孩子的 , 走一两公里还好 , 太远了就不太适合 。 每种人群都有适合的玩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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