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为了给心上人节约开支 , 他拖着6个多月的身孕拖地板、清地毯、捡烟头 , 啥活都干 , 常常累得腰疼腿酸 , 但她毫无怨言 , 她爱肖涛 , 为了他 , 她说她可以做任何事!
好景不长 , 珍珍怀了孩子的消息传到了肖涛的母亲的耳朵里 。 老太太跑到得月楼大闹一场 , 弄得肖涛上下不是人 , 老母亲给他撂下一把刀 , 气愤地说:“你不把这个小妖精肚子里的孩子处理掉 , 就别活着来见我!”第二天在肖涛的陪同下 , 珍珍在医院做了引产手术 。
此后 , 珍珍又先后3次怀孕 , 3次流产或引产 ,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这流过多少眼泪!每逢这时 , 肖涛都要安慰珍珍:“你离婚吧!我也离 , 咱俩好好过 , 到时候咱再光明正大生个孩子 , 看谁还敢说啥!”
先后流引产4个孩子 , 使得珍珍头脑似乎有些清醒 , 她想 , 自己怎么这么浑 , 尽管和肖涛同居怀了孩子 , 可那是非法的呀!要合法就得和肖涛尽快结婚 , 结了婚就不会再受别人的白眼 。
于是 , 珍珍开始和肖涛密谋起结婚的事 。 最后得出结论 , 珍珍先离 , 肖涛后离 , 离罢就结婚 。
为了不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 肖涛出主意让珍珍和丈夫协议离婚 。
珍珍的丈夫是个十分本分的人 , 向来不好与人争高低 。 尽管珍珍不检点闹得满城风雨 , 但为了自己7岁的儿子心灵不受创伤 , 他忍了 , 他并没有嫌弃珍珍 , 不管珍珍什么时候回来 , 他都给她盛饭 , 甚至端来洗脚水……可是 , 这一切并没有拴住已铁心与其离婚的妻子的心 。 珍珍每次回家总要没事找茬儿发火 , 不吵即骂 。
几个月下来 , 珍珍看闹得也差不多了 , 就掏出了从肖涛那里抄来的离婚协议书 , 让丈夫签名 。 丈夫见珍珍铁了心 , 就对她说:“那咱就离婚 , 可是我告诉你 , 儿子归我抚养 , 我还可以告诉你 , 如果你离婚后在外边混不下去了 , 这个家还接纳你……”
珍珍这才抬起头来真真正正注视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丈夫 , 今天他好像换了另外一个人!但这只是一瞬间的想法 , 为了和心上人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 , 她不想让其他想法占据她的心头任何一块地方 。 她把头一歪说:“那好 , 咱这就去办手续!”
六月里 , 广阔无际的大地 , 金灿灿的麦浪翻滚起伏 , 一派沉甸甸喜溢溢的丰收景象 。 多少人都在抢夺这丰收的希望 。 唯有珍珍在这丰收的季节里失去了丈夫 , 离开了唯一的儿子 , 独自一人跳出了她认为不属于她的那个家 , 投靠自己的心上人去了 。
与丈夫离婚使珍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 她憧憬着自己幸福的未来 , 她巴不得早一天和肖涛结成名副其实的夫妻 , 再也不愿受那寄人篱下、遭人白眼的痛苦 。 离婚手续一办完她就跑到得月楼来见肖涛 。 肖涛正趴在桌子上算账 , 珍珍猛地冲进屋子 , 双手紧紧搂着肖涛的脖子 , 高兴地说:“我离了 , 我离了 , 快娶……”珍珍“我”字还未说出口 , 肖涛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 低声说:“我还没离婚 , 别太高兴了 , 露了馅怎么办?”
两人在得月楼商量了好一阵子 , 最后敲定 , 珍珍离开得月楼 , 以做生意为名 , 到商贸城租房 , 他们在那里暗暗筑巢 , 一旦肖涛离了婚 , 他们就立即结婚 。
商贸城里尽是山南海北做生意的人 , 好的门面早被租完 , 况且珍珍租房也不是为了做生意 , 所以他们就在一个很不显眼的地方租了一套楼上楼下各一间的房子 。
就在珍珍搬进新筑的小“巢”的时候 , 肖涛给珍珍约法三章:第一 , 珍珍只准在这里吃住 , 不准做生意 , 不准到处乱跑 。 第二 , 这个屋子里除肖涛外 , 不准任何男性进出 。 第三 , 在肖涛没有离婚期间 , 每周一、三、五肖涛来此屋与珍珍共寐 , 二、四、六回家和妻子住 。
这三条珍珍没加多考虑都答应了 , 她认为这是肖涛对自己的爱和负责 。
以后的日子里 , 珍珍就独守着这所房子 , 每到周一、三、五 , 天一晚 , 她便寸步不离此房 , 翘首等待心上人来和自己共度良宵……
转眼过了三个月 , 珍珍原本认为她和肖涛在商贸城布置的小屋 , 应该是他们享尽幸福的金屋 , 可她越来越感到事情并不像她想象得那么美 , 她感到奇怪 , 肖涛并没有把这里当作金屋藏娇之地 。 肖涛说好周一、三、五来这里陪她住 , 开始几周 , 他还能如期来 , 后来每周只来一次 , 再后来十天半月才来一次 , 打电话找肖涛 , 他总是说工作离不开 。 没有亲戚 , 没有朋友 , 珍珍孤身一人 , 没人陪她 , 使得珍珍感到极度空虚和不安 。 好在珍珍把肖涛想得太好 , 她认为 , 肖涛只要一离婚 , “面包牛奶一切都会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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