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妹 清代一桩奇案,祠堂连发命案,十九男身死,县令洒泪问斩三姐妹( 二 )


铁岭县衙新任县令王吉 , 闻听辖区出了五条人命疑案 , 不敢怠慢 , 迅即带领衙役、仵作等人前往马侍郎桥村一探究竟 。 众人来至马家祠堂 , 但见五具尸体并排停放于院中 。
【三姐妹|清代一桩奇案,祠堂连发命案,十九男身死,县令洒泪问斩三姐妹】王县令近前查看 , 见五具尸体死状极为相似:都是嘴巴张开、二目微闭、双手舒张垂于体侧 , 脖颈处皆有一道由喉部斜向延伸至耳后的勒痕 , 除此之外全身再无任何伤痕 。 王县令看罢愁眉紧锁 , 又俯身检视了一下死者口齿状况 , 便转身询问马忠、马跃道:“一日连丧五命 , 你等却如何认定都是自缢而死?”
两兄弟连忙躬身施礼 , 便向王县令你一言我一语地 , 诉说起祠堂闹邪祟、五年连死多人 , 却又验尸无果的经过 。 王县令听罢 , 慨然叹道:“哪里是什么邪祟鬼怪之事?我看必是布局精心、计划周密 , 手段极其隐蔽的系列谋杀大案!”
马跃、马忠闻言 , 面面相觑 , 都有些不以为然 。 王县令继续说道:“就像这次的五人缢亡案件 。 如果真是自缢而死 , 第一 , 颈部勒痕必然是清晰的深紫色 , 而如今五人的勒痕 , 都较为肤浅且颜色惨淡;第二 , 五人的勒痕 , 有三人在喉结上方 , 两人在喉结下方 , 勒痕在喉结下方应该吐出舌头 , 但死者都是舌未外露;此外 , 自缢之人往往紧绷手脚、垂死挣扎 , 但五人却都是双手舒张垂于身侧!”
马忠、马跃及一众族人闻听此言 , 才如梦初醒 。 王县令接着说道:“是以本官断定 , 五人并非自缢身亡 , 而是被人勒死后才做出的自缢假象!而由此等歹毒布局、专害马氏子弟特征来看 , 五年间的多起命案 , 恐怕也都是同一凶手所为 , 且看本官为你等擒凶!”
言罢 , 王县令命四个班头带领众衙役分兵把守、严密布控 , 决不允许任何人私自离村 。 之后 , 他便带领十余名精壮衙役挨家挨户查访 。 这马侍郎桥村不过一百五十多户人家 , 而马姓族人便占了一大半 , 是以查访并不难 。
王县令走过两条街 , 查访了五户人家 , 都未发现可疑之处 。 但行至村东一户人家门口时 , 却不由得心头一动 。 原来 , 这王县令办案心思极为缜密 , 刚才验尸时便觉尸身有股淡淡花香 , 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花名 , 又见祠堂并无花草 , 便怀疑是凶手所遗!此时 , 王县令走进这户人家院中闻得百合芬芳 , 才猛然醒悟正是尸体上的淡淡花香 。
王县令见状顿时警觉起来 , 示意众衙役做好抓捕准备 , 便从容推开这户人家的房门 。 此时 , 一个庄稼汉模样的中年男子迎了出来 , 见众人都穿着官府服装 , 便吓得战战兢兢、体似筛糠一般 。 王县令抬眼一望 , 便知此人并非凶手 , 而不过是个庸常之辈而已 。
王县令步入内宅 , 却见一个三旬左右美貌女子 , 抱着孩子端坐床头 。 而屋中拐角的座椅上 , 则坐着两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子 , 容貌则是更胜一筹 。 王县令看罢三女 , 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 心想这三个女子目光凛然 , 却又气定神闲 , 显然绝非寻常之辈!
王县令故意不露声色 , 低声询问道:“这户人家姓甚名谁?你等众人又是作何称呼?”庄稼汉模样的男子赶紧回答 , 称自己名叫温长青 , 抱孩子的妇人是妻子美婷 , 地下两个女子则是妻妹美娇、美红 , 他们都是东昌府聊城县人氏 , 六年前闯关东来到此地!
王县令闻言半晌无语 , 却猛抬头对着床上女子诈语道:“你等五年来杀了马氏十九人 , 如今官司犯了 , 为何死到临头还故作镇静?”床上美妇闻言 , 以为王县令查清了一切 , 便凄然冷笑道:“便是我们杀的又如何?马本昌徇私枉法 , 害得我父名败身死 , 全族男子尽被诛杀 , 难道不该血债血偿吗?”
王县令见美婷说到紧要处 , 正要听个究竟 , 哪知她说完几句话后 , 便不理睬众人 , 而是低头抚弄怀中幼子说道:“看来母亲是没法陪你长大了 。 也是我儿命苦 , 等你长大 , 别人必定因为你有个杀人母亲 , 而菲薄、轻贱于你!与其将来受苦 , 不如一了百了算了!”
王县令闻言情知不妙 , 正要吩咐衙役去救孩子 , 却见美婷早已抽出一把尖刀 , 照着幼子心头便是一刀 , 孩子顿时气绝身亡 。 众衙役一拥而上 , 将三女一男悉数抓获 。 经过一番审讯 , 美婷供述了自家与马家的不共戴天之仇 , 以及姐妹三人杀死马氏族人的经过 。
原来 , 美婷三姐妹祖籍东昌府聊城县 , 父亲姜永红是个老实巴交的本分人 , 在聊城县衙班头陈鹤家中充当马夫 , 赚些微薄银钱养家 。 而陈鹤明着是县衙班头 , 暗地里却是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 。 皆因前些年当地盗贼四起 , 地方官府急于扩充力量 , 便不分良莠大肆招募衙役 。 陈鹤狡诈异常 , 杀人越货后反而隐身聊城县衙 , 摇身一变成了公干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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