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明日创作计划:年轻·素人·原创,本身就是一场冒险( 二 )


《明日创作计划》能在这个节点呈现丰富的本土青年文化音乐图鉴,也得益于市场过去五年的发展。
这五年里,“小众”音乐正逐渐走向大众。2017年第一届“明日”播出时,嘻哈尚属小众,但通过近五年多个音综的呈现和歌手们的创作,已经成为时下最流行的音乐品类之一。《明日创作计划》导演组在前期采访问选手们“你觉得现在的流行音乐是什么”时,不少人的回答正是“嘻哈”。
在这个没有小众,只有圈层的时代,许多具有圈层鲜明特色的人,也能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市场和观众都欢迎有趣、个性、并不模板化的人。
“明日”系列作为网综时代最早的音乐综艺之一,对于独特的音乐、个性的音乐青年们始终持鼓励和包容态度。无论其竞技模式如何改变,其核心仍然是在关注年轻人的音乐创作,独特且有感染力的原创歌手很容易从这里脱颖而出。
其实,“明日系”的一大特色,就是“摸不准套路”的选手,和代表群体态度的年轻音乐。
“如果让我做冠军,这节目得多烂啊。”毛不易曾在“明日”系列第一年中调侃。
节目的最初,他不是小鲜肉式的帅气长相,不是音乐专业,在踏进节目前一年才开始提笔写歌,此前唯一参加过的音乐比赛是校园十佳歌手,歌词也似乎并不“艺术”,《感觉自己是巨星》被看好他的薛之谦评价为“如果拿这个去发片会死得很难看”。种种一切,让他收获了“很怪”“这到底是什么路子”的评价,人气也在淘汰边缘徘徊。
但是,一开始平平无奇的选手,也能够有被证明的那一天。直到第一季第七期,“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的《消愁》迅速走红出圈,成为那个夏天最火的歌曲之一,毛不易也带着节目里发表过的14首原创曲目走至冠军,至今仍每年稳定输出原创曲目。
《消愁》感动了观众,也为整个“明日系”打响了品牌——这是一个始终在挖掘具有创造性的、能感染观众的年轻音乐人的节目。无论是素人还是“怪咖”,都能找到证明自己的舞台。
而“这到底是什么路子”的独特性,始终延续在“明日”系列中。
本季则以地域为逻辑,呈现了一个丰富的本土青年文化音乐图鉴样本。不同地域文化的浸润,也长出了不同风格的歌曲。
长于贵州六盘水的“小镇青年”蒋先贵,“你去找宇宙飞船,我去引开保安”的县城科幻故事惊艳众人;藏族少年晋美在高中时就在思考“知识不等于善念,美丽不等于善念”。生于北京,常年练习京剧的李天姿,唱起歌来自带悠扬的腔调;阿波罗会在rap里用粤语和重庆方言来表达情绪……
这些略显“朴素”的年轻人或许暂时没有很大的名气,也没有商业化的包装,但正是因为他们的“素”,才可以创作出更加扎根本土、贴近生活的作品,而我们也可以从他们的作品中获得共鸣,感受到不一样的音乐新鲜感。
在后来的赛制中,节目组也给了这些长于本土的青年文化音乐,以更多碰撞、融合的可能。首先是在同一地域融合与创造——在昨晚播出的节目中,选手们分为东南西北四个班级创作班歌。而接下来的赛制中,或许我们也将能看到不同地域、不同的风格在合作与竞争中迸发的精彩。
在王鑫璇看来,“明日”系每年所选择的年轻人,其实没有太多变化,但今年的尤为真实。
“在生活当中,如果是我没有接触过的事情,我会首先想他的标准或者规则是什么,但现在这帮年轻人,他们的唱歌、创作环节都不能按一个标准去理解。他们有在专业录音棚制作的,有在大山里唱歌的,还有在类似于一个职业中心的外面和孩子们一起演唱的。他们做音乐的状态,是不会被他们的生活限制的。”王鑫璇说。
而正是这群有着真实感的年轻人,给了节目绘制本土青年文化音乐图鉴的丰富样本,加持了节目的年轻模样与鲜活状态。
“明日”系列做了五年,有五个不同的样子,但都是对彼时音综环境的一种反思和解答。
前两季节目设置了魔音、美颜、独秀三大赛道,分别对应唱功、长相、原创,对应的是彼时音综里常用的“长相不匹配唱功,不公平”“原创音乐缺乏”的状况;第三季则是在团体偶像对solo歌手们形成了挤压,且国内较少有具有市场号召力的女性solo歌手的情况,以“一个合格的女性solo歌手需要具备什么”为逻辑,开发了新的赛制。
而到了第四季和第五季,在强调公司选拔、成名歌手竞技、以及说唱等垂类音综的大环境下,节目组则回归本真,关注起“创作”和“素人”。上一季以乐队的配置为基础逻辑,网罗了一批主唱和乐手,本季则是回归到创作人本身,强调音乐原创作品,唱功、乐器反而是非必要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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