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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上很多人崇拜西方 ， 而且是莫名的崇拜 。 但海归博士张琦却说 ， “面对国外高新技术和设备 ， 我们要不卑不亢！”回国后 ， 他对“中国智造”充满了自信 。
走进潮州市凤泉湖高新区 ， 我们在碧桂园智能卫浴（潮州）产业园见到了张琦博士 。 一身休闲、利落的穿着 ， 少了写字楼精英特有的锐气 ， 用他自己的话说 ， “更接地气了” 。
张琦 ， 2016年毕业于美国密歇根大学 ， 分子生物学博士；2017年回国 ， 入职碧桂园集团 ， 2018年参加智能卫浴孵化项目 。
“分子生物学我是博士 ， 但智能卫浴我是小学生 。 这三年 ， 我从博士变成了小学生” ， 他笑着说 ， “但是 ， 如果我不告诉你们 ， 我是什么专业背景 ， 你们会认为我是卫浴领域的专家！”
既选择远方 ， 当风雨兼程 。 张琦说 ， 打造符合工业4.0的智能卫浴产品制造基地 ， 正是碧桂园智能卫浴（潮州）产业园的建设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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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归博士到小学生
张琦的办公室 ， 就位于一期生产车间的二楼 ， 楼下俨然一个“智能工厂” ， 机器人几乎遍布于各道工序 ， 各种“黑科技”让人大开眼界 。
年仅34岁 ， 张琦的学霸人生 ， 就像“游戏开挂” 。 然而 ， 在他看来确是厚积薄发 。 美国8年 ， 学习了国外先进的管理方法和科学知识 ， 积累了宝贵的战略投资经验 。 “说到底 ， 我还是中国人 ， 这里不会有身份的限制 。 ”2017年 ， 他毅然决然回国 ， 加入碧桂园“未来领袖”项目种子团队 ， 成为第三号种子 。 在这里 ， 还聚集了1300多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博士精英 。
他山之石 ， 可以攻玉 。 孵化智能卫浴项目 ， 从0到1 ， 是一个质的飞跃 。 外界也曾质疑 ， 分子生物学跟卫浴 ， 专业差别的不是一丢丢？但张琦却认为 ， 自己每一步的跨越 ， 都是水到渠成 。
“我不是卫浴行业内的人 ， 我没有思维限制 ， 可以提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和建议 ， 这是我对团队的贡献” ， 他对自己的定位始终保持清醒的认识 。 带队考察 ， 与国外资源的接洽等工作 ， 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张琦身上 。
从博士到小学生 ， 这三年学习成果如何？他自信的回答 ， “如果我不告诉你们 ， 我是什么专业背景 ， 你可能认为我是专家” 。 态度严谨、积极上进 ， 是同事们对他的评价 。
在简陋的办公室里 ， 还有一张简易折叠床 。 这张床 ， 陪他度过了智能卫浴产业园初创期最艰难的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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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心精神与科学谋划
回国工作后 ， 整个团队争分夺秒、攻坚克难的精神 ， 时刻感动着张琦 。 “在国外 ， 工作和生活界限分明 ， 大家都一步步去做 ， 很多制度和习惯限制了快速的进程 。 但在中国 ， 我真正体验到 ， 什么是中国速度 。 ”
碧桂园集团设立智能卫浴项目 ， 从点子到落地 ， 仅花了2年时间；从拿地开工到试投产 ， 项目一期也仅用不到9个月时间 。 这个斥资百亿的“标杆项目”跑出了“加速度” ， 总体年产能有望达500万件（套）智能卫浴产品 。
潮州 ， 作为中国瓷都 ， 有成熟完善的卫浴产业链 ， 现有各类陶瓷生产企业5000多家 。 很多潮州老板过来参观学习 ， 他们的冲击非常大 。 传统制造业脏、乱、差 ， 工人打赤膊的工作环境 ， 在园内基本看不到 。 “智能工厂”随便走一圈 ， 你可能会遇到穿着蓝色工装 ， 在一线监督指导的专家 ， 其中既有青年才俊 ， 也有几十年的老专家 ， 他们因共同的信念 ， 聚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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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虽然强调匠心精神 ， 但是匠心存在于术的层面 。 如果在道的层面没有科学谋划 ， 匠心也只是锦上添花” 。 张琦口中的“科学谋划” ， 就是一期建成前 ， 20多公里外的湘桥区社光村小型试验工厂 。
“我们把每一个环节都做了一台试验机 ， 整个流程去实验、去计算、去钻研 。 等一期建成后 ， 试验工厂直接放大 ， 很少有企业能做到像我们这样去科学谋划 。 ”为了保证“智能工厂”自动运转 ， 团队还研发出一款能支撑整个生产业务以及生产管理的高效数字化管理平台——MES系统 ， 屏幕实时显示着产品的合格率、报废率、产量等核心数据 。
这个100人的研发团队 ， 凭着攻坚克难的精神 ， 逐一攻破了包括高压注浆、一站式干燥、机器人精准定位等一系列“卡脖子”生产难题 。 迄今 ， 产业园包括注册和已获得的专利突破50多项 。
“整个肌肉的组织和螺丝钉全是人 ， 人才的高低 ， 直接决定企业水平的高低 ， ”张琦回忆 ， 当时连供应商都惊讶他们时刻保持“战斗”的工作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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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西方技术 ， 我们要不卑不亢
“我们千万不要盲目崇拜西方 ， 一定要因地制宜、兼容并包 。 面对国外高新技术和设备 ， 我觉得就四个字：不卑不亢” 。 从学院派到务实派 ， 回国的这几年 ， 让张琦感触颇深 。
随着他走进一期生产车间 ， 从注浆成型、干燥、打磨除尘到施釉烧成、分级等工序的装卸运输 ， 他对每一个环节 ， 每一项技术 ， 都如数家珍 。 比如高压注浆成型技术 ， 是考察国外后 ， 选择了中国供应商联合研发的 。 从石膏模具到微压再到高压注浆快速成型 ， 时间提高至30分钟就可以做出来 。
还有快速干燥放双进双出技术 ， 也是在意大利和土耳其学习后 ， 进行的改良 ， 对密封性和内控的要求更高 。 传统的卫浴生产周期12天 ， 现在一台只需要5天 ， 效率提高了1倍 ， 对行业有很大震撼 。 更重要的是 ， 生产周期减短了以后 ， 反应周期也提快了 。 从看到生产缺陷到反映到生产阶段 ， 传统工序需要15-20天 ， 期间生产的马桶就报废了 ， 生产成本提高；但快速干燥房的创新 ， 解决了这一难题 。
喷釉车间里 ， 机器人轻舒长臂上演“独臂舞” ， 喷头上下左右翻飞 ， 灵动自如；机器人码垛不停摆动 ， 红外线扫描后将马桶精准抓起 ， 工序一气呵成；AGV自动运输小车沿着二维码轨道来回穿梭 ， 无论是抓放物品还是搬运距离 ， 都可实现精确操作……
“中国的设备和技术 ， 很多先进性和落地性是超过西方的 。 我非常佩服中国民营企业家 ， 他们用最少的资源实现最好的效果 。 不能做到百分之百 ， 但能做到百分之八十 ， 保证投入有一个很好的回报 。 ”
令他更惊喜的是 ， 项目试投产一个月后 ， 就达到了“双90”——即产品优等比率和收成率双双超过90% ， 意味着基本达到国内卫浴行业最高水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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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革自己的命
“团队对所有的苦难有了很好的心理准备 ， 正如广东敢为人先的改革精神 ， 逢山开山 ， 遇水架桥” ， 在张琦看来 ， 国人对美好生活追求的向往是亘古不变的 ， 对所有的实用产品 ， 从原来的功能性需求 ， 会升级成健康享受级的需求 。
“如今 ， 我们也有了自己的独立品牌—蓝气球 ， 它得名于人类历史上第一个飞行器--蒙特哥菲尔蓝色热气球 ， 寓意用科技创新升级卫浴体验 。 ”从最早的蹲便器到马桶 ， 再到智能马桶 ， 这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趋势 。 日本渗透率80% ， 韩国渗透率50% ， 而中国一线城市渗透率不到1% 。
“这是一个万亿级的市场 。 我相信 ， 如果产品足够好 ， 可以到消费市场做肉搏 ， 让市场倒逼智能卫浴去改革 。 ”根据团队的五年规划 ， 今年电商启动；而智能马桶已经在碧桂园旗下的楼盘、样板房先行先试 。 用张琦的话说 ， “我们要先革自己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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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马桶横排技术 。 当前市场绝大部分是竖排马桶 ， 马桶管道或者做沉箱 ， 一旦漏水在里面渗透发酵 ， 等发现问题已经不可逆转 。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 张琦团队借鉴西方技术 ， 做了横排马桶 ， 管道在屋内横向移动直接链接到主管道 ， 楼板不再需要做沉箱 ， 很大程度重构了房子的建筑布局 。
目前智能马桶的产能是远远不够的 ， 张琦希望 ， 能把经验和技术运用到更多的厂房 ， 升级迭代 。 而碧桂园智能卫浴（潮州）产业园的落地 ， 不仅带动当地企业扩大规模 ， 加快质量升级 ， 也成为潮州争创“国家级陶瓷产业转型升级创新示范区”的重要一环 。
提及困难 ， 张琦说“人才留住”是当前棘手的问题 。 “不仅仅是高薪 ， 还有基建、教育、医疗等配套设施 ， 才能让高端人才在这里安居乐业” 。
【中国|智能卫浴“加速度”背后：面对西方高新技术，我们要不卑不亢】采写：南都采访人员 王艳玲 摄影：刘嘉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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