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摸“觉新” 《棠棣之华:巴金的两位哥哥》在川出版( 三 )

从李尧枚致巴金的信,从中可窥见李尧枚的性情。1929年,李尧枚到上海探望阔别六年的巴金,巴金告诉他,他想写一部小说《春梦》(即后来的《家》),把自己家的一些事写进去。回川后的大哥写信告诉弟弟,自己看了《新青年》后就想写一部书,但实在写不出来,既然弟弟想写,“我简直欢喜得不得了”。他说:“弟弟,你对现代社会失之过冷,我对于现代社会失之过热,所以我们俩都不是合于现代社会的。现代社会所需要的是虚伪的心情,无价的黄金,这两项都是我俩所不要的,不喜的。我俩的外表各是各的,但是志向却是同的。但是,我俩究竟如何呢?其实呢,我两个没娘没老子的孩子,各秉着他父母给他的一点良心,向前乱碰罢了。”

维持家庭

“三哥”默默挑起担子

为了振兴家业,李尧枚卖了田去做金融生意,害了一场大病后却发现钱已损失一大半。“他回到家里,等着夜深人静,拿出票据来细算,一时气恼,又急又悔,神经有些错乱,他把票据全扯碎丢在字纸篓里。”第二天清醒过来,碎纸早已被倒掉,家里彻底破了产。李尧枚不愿死,三次写了遗书,又三次毁了它。在第四次写了一封二十多页的遗书后,他终于喝下安眠药。此时已是1931年,恰巧是《家》最初以《激流》之名开始连载之时,巴金后来说,关于小说里的觉新自杀还是不自杀,他斗争了好久,最后在《秋》里几次把觉新从自杀的危机中拯救出来,“觉新没有死,但是我大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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