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圈子、俱乐部和邪教:归属感的危险诱惑( 三 )

小圈子、俱乐部和邪教:归属感的危险诱惑

《女孩们》

[美] 艾玛·克莱因 著 韩冬 译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 2018社会改革运动和秘密结社当然不完全是一回事,但我们会经常跟组织化的集体性(organised collectivities)这一趋向打交道,即便它在政治上是进步的,也会随着时间而逐渐变得较具排斥性。在女性大游行的初创及组织者被指反犹主义后,全国和地方层面的组织者之间就生出了冲突。诸如奥杜邦(Audubon)和山脉俱乐部(Sierra Club)等环保组织也被反移民情绪撕裂。在这些案例当中,许多起初兼容并包的社群都变得越来越像封闭化的集中营了。

为什么我们在获得某个团体的认可后会表现出排斥他人的倾向?1921年正值全球选举权与工人权利运动的高潮,但也是纳粹主义兴起的前夜,当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发表了一项具有突破性的群体心理学研究成果,他在其中主张群体也拥有某种“心灵”,它与群体中单个成员的心灵不同。允许这一群体心灵来代替个人自己的心灵,关系到一种极大的妥协:我们与某个共同的理想或者领袖建立了强有力的情感联系;反过来,我们放弃了自己的自我意识、我们的个人权威和地位,以及我们的隐私。弗洛伊德或许会这样解释我在女性大游行中的强烈快感:这种快感来自向群体激情投诚以及完全抛弃个人的拘束感。对弗洛伊德来说,群体成员身份与催眠(hyposis)的体验有颇多可比之处,某些爱得死去活来的情形也类似,在这些情况下,理性的心灵受到某个理想化的“他者”的摆布,变得缺乏批判性、冲动、对提议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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