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圈子、俱乐部和邪教:归属感的危险诱惑( 四 )

小圈子、俱乐部和邪教:归属感的危险诱惑

Netflix纪录片《异狂国度》剧照,剧集讲述了印度某教派领袖薄伽凡·什利·罗杰尼希(Bhagwan Shree Rajneesh)及其信徒在俄勒冈州建立奥修教的来龙去脉。图片来源:Netflix尽管这种心态可能导致不负责任的行为(例如足球流氓和霸凌等),但它也有一定的正面效应:表现在自我牺牲和创造性破坏(creative ferment)当中。我的小说《红字》(The Red Word)讲述了一场校园强奸案,其中的叙述者凯伦(Karen)亲历了一次转变——在精神和身体两重维度上——从一个人变成了群体性的存在,众人竖起了一道“耻辱墙”,上面记录了男性学生的厌女行为:“女生们的小圈子里霎时有了一种同仇敌忾的氛围……我们彼此闭上了眼睛,一个接一个地……我耳朵里彷佛有一种海涛一般的声音,腋窝里也忽然有了出汗的刺激感。”

且不说我们的政治生活,将个体性让渡给群体利益将会有较大的心理代价。即便我们已经在某一群体中呆了很久,我们也会对个人主权的被颠覆感到愤恨,结果就是我们会把它投射出去——不仅针对外来的人,也会对同侪进行整顿、审查或回避。循环于群体的集体性纽带中的心理暴力必须被导向一个“恰当的”敌人,以免发生内爆(implosion)。教会需要血腥的宗教裁判所、民兵需要打仗、足球迷需要劲敌、而高校里的小圈子则需要他人来唧唧歪歪。要不然的话,集体感就会内卷化(on a dime),从无私奉献沦落为刻骨仇恨。抹黑、霸凌、虐待、暴行和集体自杀就是群体心理步入误区后的可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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