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民国乡村教育“战术”为何妥协多变( 三 )


当然 , 面对顽固、落后的传统社会 , 乡村教育家绝非只知迁就退让 。需以猛力传播现代文明之时 , 他们也会断然出手 , 破旧立新 。1928年“川江船王”卢作孚出任重庆周边四县峡防局局长 , 着手进行北碚建设 。他率先带领学生捣毁神像 , 将庙宇改为图书馆、博物馆 。一时舆论哗然 , 有人迳直到峡防局门前大骂哭闹 。而卢作孚不为所动 , 并公开宣布自己“不怕报应” 。之后 , 他利用峡防局局长的权威 , 严令破除迷信 , 取缔巫医神相 , 还派出士兵巡查 , “一经查获 , 定即分别处办不贷” 。还有1933年 , 平教会成员霍六丁出任定县县长 , 厉行禁赌 。当地有富商顶风聚赌 , 霍县长当即派警察去抓赌 , 罚款3000元 , 充作修建公路经费 。
凡此种种 , 都体现了近代进步知识分子推进中国乡村教育事业的苦心与努力 。这些所谓“战术” , 看似妥协多变 , 但其追求现代化和民族复兴的目标原则是一贯的 。深入农村现实 , 增进农民利益 , 尊重乡土风俗 , 教育“战术”的变化 , 背后是教育思想的全面提升 。贫困保守的旧中国农民 , 需要政治和知识精英加以引领和塑造 , 但要想使这种教育活动顺利、成功 , 则需要我们的教育者对国情、对环境、对教育对象 , 都有更透彻的认识 , 投入更真挚的情感 。而个中关键 , 其实还是那句话——以人为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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