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高手,都有对抗“熵增”的底层思维( 三 )


可惜,如此一来,熵增就会加剧,危机就会潜伏。按照“熵增定律”,熵是繁荣有序的反面。然而,从表面来看,繁荣有序却是熵的隐性状态。
因此,当我们看到繁荣有序的表象时,以为熵并不存在,但实际恰恰相反,熵正在暗中窥伺。它不是不存在了,它只是隐形了。
1975年,24岁年轻的柯达工程师史蒂夫·萨松发明了世界上第一台数码相机,当他把这项惊人的成果呈现给公司高层的时候,傲慢的管理层对这个只能拍100·100像素的奇怪机器嗤之以鼻—“没有人愿意在电视上看他们的照片”,彼时的柯达在胶片时代笑傲群雄。
30十多年后,当柯达在2012申请破产保护的时候,当年的决策者们不会想到,敲响他们丧钟的正是他们自己公司发明并雪藏起来的数码相机。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了摩托罗拉和诺基亚的身上。死守“存量”,蔑视“流量”,终会带来“当下很好、未来很糟“的必然结果,而这个结果往往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就像清政府当年的”闭关锁国“政策一样。
2012年的时候,任正非有个非常重要的讲话,叫做《华为的2012》。
听起来他好像是在唱衰华为,其实不然,他只是比较清醒地意识到华为作为一个企业,和所有其他企业一样,始终有一个巨大的威胁存在着,它就是熵。所以,任正非认为只要华为存在一天,都必须得对抗熵增。
他对华为也是这样做的:
在华为的研发上做出巨额投入,比如华为2017年在研发上的投入超过900亿元的情况,研发投入占收入的近16%,这个研发的投入强度,可能比阿里和腾讯的研发投入总和都要大,更是超过了苹果。过去10年累计投入研发2400亿人民币,华为也已连续多年都是全球专利申请第一名。
从1997年开始,华为就开始持续引进来自外部的管理经验,包括IBM、埃森哲、波士顿咨询等。他们陆续给华为提供了多方面的变革,使华为在管理创新、组织机构创新、流程变革方面不断进步,奠定了华为成为一家全球化公司的根基。
这些,都是在用“流量思维”代替“存量思维”,作为一家国内知名公司,即使不做巨额科研投资,也可以既有“存量”为荣;然而,华为却并不这么想,它看到的是“流量”,是开放系统所需要的能量交换。
3)用“终身学习”代替“临时学习“,用”终身探索“代替”不再探索“
有人,每天都在学习,不论是多还是少。有人,偶尔学习一次,看一本书要用七八个月。
前者,我称之为“终身学习者”,后者,我称之为“临时学习者”。学习对于前者如同呼吸一般,对于后者则如同救急的膏药,只在受到刺激或工作需要之时,才会想起。
对于“终身学习者”而言,他通过每天学习,将自己打造成了一个开放的系统,并且能够产生复利效应。
对于“临时学习者”而言,他是封闭的体系,无力对抗熵增,也无法产生复利效应。短期内自然看不出来,但是长期来看,二者却有天壤之别。
很多人,在成年之后就不再探索了,他们停止了对于这个世界,以及对于自我的探索,他们只想走在那条早已明确的路上,按部就班的生活。但却不知,根据熵增定律,熵的阴影早已紧随其中,“中年危机”的到来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而那些”终身探索者“呢?
他们则很不同,他们对于这个世界、对自我、对他人,都始终有着浓烈的好奇之心,他们想要探索那些不懂的东西,想要解开那些难解的奥秘;不论是从一场电影、一次旅行、一本杂志,还是一次对话,他们都能从中探索到新鲜的信息、知识或智慧。他们就像是一些敞着口的容器,在贪婪的吸取着来自于外部世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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