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三大闹市刑场揭秘 哪些名将在西四被剐死

【在明朝以前,元朝北京(时称大都)的刑场在柴市口(今东城区交道口) 。西四牌楼简称为西四,在明朝又叫西市,是处决死囚、或杀或剐的刑场 。清朝取代明朝后,将杀伐的刑场由西四牌楼转移至宣武门外的菜市口 。不管元之柴市口,明之西四牌楼,抑或清之菜市口,皆属老北京的交通要道 。在闹市区行刑问斩,便于示众 。】
从西四牌楼到菜市口:北京古刑场探秘
漫步西四,已看不见高耸的牌楼了 。自从这标志性建筑被拆掉之后,西四牌楼便简称为西四 。它在明朝又叫西市,是处决死囚、或杀或剐的刑场 。“西四牌楼者,乃历朝行刑之地,所谓戮人于市者也 。”(杨士聪《甲甲核真略》)消失了的牌楼,很见过些腥风血雨的 。昔日曾专门竖立一根比牌楼还要高的木杆,悬挂被割下的头颅示众 。在那个时代,杀人是一种仪式,很有些热闹可看:辚辚作响的囚车,枷锁镣铐的罪犯,乃至赤膊上阵挥舞鬼头大刀的刽子手(故意露出胸毛)……“丑陋的中国人”,爱看热闹,首先是从看杀人开始的,他们不仅迷恋生活,对光天化日之下的死亡同样也充满了兴趣 。
西四牌楼,见证过许多大快人心的时刻,譬如凌迟处死武宗时权宦刘瑾,“都人鼓舞称庆,儿童妇女亦以瓦石奋击,争买其肉啖之 。”但不能否认,也制造过一系列千古惨痛的冤假错案 。
漫步这矗立着广告牌、红绿灯、交通岗亭的十字路口,我首先想起了两个人:于谦和袁崇焕 。这两位北京城古老的保护神,都曾以血肉之躯抗拒侵袭 。悲哀的是,他们未能如愿以偿阵亡沙场,不约而同地死于自己抛洒血汗所捍卫的城市,死于被保护者的刀斧之下,上演了一幕幕的亲者痛、仇者快的漫长悲剧 。于谦与袁崇焕并不是开始——岳飞的风波亭,可比西四牌楼早得多了 。当然,他们血染闹市,并不代表悲剧的结束 。
史学家说:崇祯杀袁崇焕,等于“自毁长城” 。建长城很难,毁长城则很容易 。毁长城无异于自杀,尤其当你拆除的是“血肉筑成的长城”,是良将与忠臣,就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 。这不是在挖自家的墙脚吗?带来的危机要严重得多,甚至可以说是毁灭性的,首先从精神上开始垮掉了 。
不管元之柴市口,明之西四牌楼,抑或清之菜市口,皆属老北京的交通要道 。在闹市区行刑问斩,便于示众 。
【于谦以“谋逆罪”被斩西市,百姓感激其救助恩情,夹道哭送】
想起于谦与袁崇焕,再查找西四那消失的牌楼——我看见了风波亭的倒影 。
正统十四年(1449年),蒙古瓦剌骑兵在土木堡(今官厅水库地区)大败明军,俘虏了御驾亲征的英宗(北宋钦、徽二帝的替身) 。后以英宗为人质,兵临北京城下,逼迫守军开门迎接“圣驾” 。群龙无首,明之朝臣人心涣散,甚至主张避敌逃亡,迁都南京 。兵部侍郎于谦挺身而出:“京师天下之根本,一动则大事去矣,独不见宋南渡事乎?”并且拔刀出鞘:“倡议南迁者,当斩首!”他说服了皇太后,劝请英宗弟弟朱祁钰继皇帝位(即代宗),遥尊落入敌手的英宗为太上皇 。此举迫使瓦剌部死了挟持英宗骗占北京城这条心 。
于谦升任兵部尚书,不甘困守,大力主战,列阵于九门之外 。他还亲自披甲持刀,一马当先冲出德胜门,与围城者拼杀,并且指挥炮火击毙数位敌酋 。城关一带的老百姓见这位父母官亲临前线,深受鼓舞,再不愿躲在地窖里了,争相爬上屋顶,揭瓦片投掷慌不择路的敌骑 。
连妇女儿童也临时组织成拉拉队,齐声呐喊助威……从草原袭来的骑士们哪见过这阵势,顿时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 。
虽然北京卫戍部队刚刚有数十万兵马覆灭于土木堡,但于谦集结余勇,兼而发动群众,硬是将瓦剌骑兵赶出塞外 。在那段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日子里,京师的军民确实把这位临阵不乱的“总司令”当作主心骨,甚至视为保护神 。于谦救过北京城、救过明王朝一命 。
英宗朱祁镇成了“多余的人”,被瓦剌部放回 。在北京城的一座别墅(南宫)里颐养天年 。他这人打仗不灵,搞政变却很有一套,于景泰八年(1457年)把病危的代宗赶下台(降为成王),夺回了令其念念不忘的龙椅,改元天顺 。
“南宫复辟”后,一朝天子一朝臣,立有北京保卫战之功勋的于谦却面临灭顶之灾 。英宗挺记仇的 。他记住了自己被挟持为人质立于城下时,是于谦拒开城门的;也正是这个于谦,扶助朱祁钰为新主,而使自己人走茶凉 。新账老账一起算,捏造了于谦“意欲迎立外藩”的“谋逆罪”,于天顺元年(1457年)正月二十二日押赴西市操刀问斩 。“公被刑之日,阴霾翳天,京郊妇孺,无不洒泣 。”仿佛老天爷也在替于谦鸣不平 。至于劫后余生的京城百姓,更感激其救助恩情,夹道哭送 。那是北京泪水流得最多的一个日子,估计皇帝驾崩,亦不过如此吧 。更重要的:这泪水皆是自发地流出的,是一场心雨 。甚至还有人自远郊赶赴西市,仅仅为了最后看于谦一眼,仅仅为了哭一场 。他们冒险在刑场洒祭酒,烧纸钱,大放悲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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