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图片
文章图片
文章图片
文/陶陛
寒冷的北风中夹着雪 ， 转天整个村庄变成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城堡 。
大树伯伯像穿上了皇帝的新装一样 ， 张保忠拿着棍子敲打着房前的果树枝：树枝都压弯了 ， 再压就压断了 ， 还指着你出钱呢 。
李桂芹从屋里出来：你先别整了 ， 你去小卖部给我买瓶酱油 。
张保忠停了下来 ， 回头看看站在门口的李桂芹：等我一会儿 ， 马上就完事 。
李桂芹大吼道：你啥冷点 ， 我菜都在锅里了 ， 你一会回来再整呗 ， 一颗破果树 ， 折断几个树枝 ， 树也死不了 。
张保忠拿着棍子往门口走：那能行吗？明年我还指着他买头猪呢 ， 到时候咱也杀头猪 ， 把这几年帮过咱们家的 ， 都叫上来咱家吃肉 。
李桂芹不耐烦：行 ， 都听你的啊 ， 哎呀 ， 你赶快给我买酱油吧 。
80年代 ， 张伟出生在东北一个贫困的农村 ， 虽说父母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 ， 父亲张保忠结婚后 ， 个把月就分家另过了 ， 分家的时候 ， 张保忠带着自己的几亩应分地和几千元的饥荒出来的 。
对于那时的张保忠来说 ， 几亩应分地 ， 根本不够种 ， 张伟爷爷、奶奶的地都由张伟叔叔种 。
因为此事 ， 李桂芹还在去找公公、婆婆一顿大闹 ， 说老人偏心 ， 可是到最后还是没有改变什么 ， 反倒是闹三家都不愉快 。
张伟小学毕业时 ， 张保忠身体不怎么好 ， 前两年地少 ， 张保忠一直在外打工 ， 还烙下的毛病 。
李桂芹用张保忠几年挣来的钱 ， 买了两块机动地 ， 现在地倒是多了 ， 可是所有的重担全都是母亲李桂芹一个人扛着 。
那些年春种秋收都不求人 ， 李桂芹买了一头大黄牛 ， 为了能让大黄牛吃饱 ， 晚上收拾完家里活的李桂芹 ， 还要深夜壮着胆子去田间地头割草 。
一年 ， 春天耕种的时候 ， 李桂琴赶着大黄牛趟地（起垄） ， 大黄牛拉了犁丈走得很慢 ， 村子里所有人家的地都趟完了 ， 包括张伟的爷爷、奶奶的地 ， 早就趟完了 。
得知两天后有大雨 ， 李桂芹着了急 ， 贪着黑在地里趟地 ， 张保忠见还有一小半地没有趟完 ， 就开始求援自家弟弟和村子里未出五服的亲戚 。
一开始大家都答应好好的 ， 可是天下起了小雨 ， 众亲戚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帮忙就连张保忠的亲弟弟也装起了病 。
李桂芹贪黑赶着大黄牛趟地 ， 硬着顶着小雨把二十亩地 ， 趟完才回的家 。
回来时 ， 已经是深夜 ， 外面却老黑 ， 李桂芹连续几日不分昼夜的趟地 ， 再加上有些饿了 ， 一不小心整个人掉到了村头的壕沟里 ， 踉踉跄跄的才回到家 。
张保忠看到李桂芹后 ， 没有吱声 ， 晚上等张伟睡着了之后 ， 坐在炕上扇自己耳光：我拖累了你啊 ， 真是不能穷啊 ， “穷”谁都想理你远一点 ， 啥亲戚不亲戚的 。
李桂芹伸手拦了张保忠的手：累点没事 ， 咱农村人就一把子力气 ， 不用白不用 ， 你好好地在家照看着就行 ， 没事看着点孩子学习 。
转眼就是寒冷的冬天 ， 外面刮着风、下着大雪 ， 窗户的塑料布破了好几个洞 ， 雪都会刮进屋子 ， 冷得不行 ， 李桂芹向亲戚借遍了扇布 ， 也没有人借 ， 最后用破棉被堵上了 。
春节前 ， 要债的早早就来了 ， 一住就是好几天 ， 说不给钱就不走 ， 李桂芹把跟着家里出力了好多年的大黄牛卖了 ， 大黄牛被牵走的时候 ， 李桂芹哭了半宿 。
因为无奈、舍不得、愧疚 ， 因为知道它接下来的命运会怎样 。
后来张伟工作了 ， 家里欠的钱一点点的还 ， 再后来弟弟、妹妹也都毕业了 ， 家里欠的钱也快还完了 ， 近两年家里稍微宽裕一些了 ， 还有了点存钱 。
快过年的时候 ， 李桂芹知道张保忠喜欢吃猪肉 ， 就和张伟说：今年过年的时候杀一头猪 ， 让你爸吃个够 ， 这么多年苦了你爸了 。
买猪的时候 ， 张保忠还拦着李桂芹：不是说好了吗？明年卖果子的钱用来买猪 。
李桂芹笑着说：明年卖完果子 ， 你把钱再补上就行了 。
杀猪的时候 ， 村子里的亲戚听说后 ， 前一天就送来了杀猪刀 ， 还有提前就报名帮忙的 。
推荐阅读
- 2018年抑郁症女孩安乐死，记录人生最后26天，喝毒药前崩溃大哭
- 私募大佬已空仓？瑞士冻结俄罗斯资产——3月25日财经早餐
- 网友永辉超市中签茅台，1499元，黄牛转2800元要买，值吗？
- 浙江一男子突然鸣笛致牛受惊将主人踢残，家属索赔60万，法院判了
- 海陆丰联手缉捕，抓获这名男子...
- 茅台 茅台新品被酒友们称为智商税，酒厂直呼冤枉
- 苏州 “能开发票”成“黑车”诱客招数 切勿听信苏州路边拉客“黄牛”
- 苹果 苹果教育优惠“捡漏”谨防各种套路，看到这样的介绍可以直接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