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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义诊 , 不是非法行医!”山东济南 , 70岁的孙大爷在家中利用祖传偏方 , 给村民免费看病 , 却被计生局罚款3万元 , 孙大爷不服 , 一纸诉状将卫计局告上法院 。 据裁判文书网公开显示 , 70岁的孙大爷是一名乡村医生 , 他靠着祖辈给他留的一张祖传秘方 , 在自己家中行医、坐诊 , 而且 , 这一秘方确实治好了不少病人的耳道疾病 。 慢慢地 , 乡里乡村的“一传十 , 十传百” , 于是 , 不少患有耳道疾病的患者纷纷慕名而来 。
孙大爷说 , 看病不是为了能够挣多大的钱 , 只是收点基本的辛苦费 。 本想着自己年龄已经大了 , 就打算这一年关门 , 安心养老 。 不料 , 卫计局的工作人员找到了孙大爷 , 认定其未取得医师执业资格证书 , 擅自开展诊疗活动的行为 , 违反了《执业医师法》的相关规定 。
于是 , 卫计局给孙大爷下了一张罚单 , 载明没收非法所得1110元 , 并处3万元罚款 。 孙大爷欲哭无泪 , 这都马上要不干了 , 却摊上这么档子事 , 一把年纪了 , 自己哪有那么多钱交罚款呢?孙大爷苦苦哀求卫计局少罚一点 , 但工作人员给孙大爷列出了一堆法条 , 证明其罚款合情、合理、合法 。 孙大爷哪能懂法律 , 协商未果后 , 孙大爷聘请了一名律师 , 专门打这场官司 。
孙大爷说 , 首先 , 自己年近七十 , 在本村居所利用闲暇时间 , 以祖传配方 , 为周围村庄上门求医的轻度中耳炎患者诊疗 , 且多为义诊 , 因治愈率高、效果好 , 为邻里乡亲所接受和认可 。
而且 , 他的诊治行为目的单纯 , 不存在主观故意 , 确因不了解法律和国家医疗制度所致 。 且发生地点均在农村自家居所内 , 并非城镇等人口密集、流量大的公共场所 , 时间有限 , 对象单一 , 未伤害患者身体、未造成扰乱医疗秩序等不良后果 , 属违法情节显著轻微 。
特别是在事发后 , 经过执法部门的法规宣传教育 , 他已认识到自身行为的错误 , 坦诚全部事实经过、积极配合调查取证、主动消除危害隐患等 , 符合《行政处罚法》第27条“应当依法从轻或者减轻行政处罚”或“不予行政处罚”的规定 。
然而 , 卫计局对其施以3万元罚款的处罚明显过重 。 其次 , 虽然孙大爷行医期间超出三个月 , 但行医行为不具连续性、日常性及职业性盈利特征 , 可基本排除职业行医嫌疑 , 应适用该基准处罚阶次“一般”的“处3万以下的罚款”的处罚标准执行 。
此外 , 孙大爷认为 , 处罚应当综合考量当地的乡情民俗、就近便利、固有习惯等传统因素 , 在法理、情理方面 , 找到一个更趋人性化的裁判契合点 , 以严谨又不失宽容的态度 , 客观、公正地对待一位古稀老人的善意行为 。 针对孙大爷的指控 , 卫计局娓娓道来 , 对孙大爷的理由一一进行了抗辩 。
1、根据在孙大爷家中调取的患者信息 , 孙大爷记录的患者信息共有9个 , 诊治10次 , 收费1110元 , 根据记录来看 , 患者都有收费 , 并非义诊 。 而且 , 孙大爷向就诊的各位患者发放名片 , 其目的在于扩大知名度 , 进而提高患者数量来增加收入 。
此外 , 我国法律规定 , 非法行医是指人员未取得医师资格擅自开展诊疗活动 , 与行医中是否收费没有关系 。
2、在调查中 , 孙大爷虽积极配合 , 但不属于主动消除的行为 , 监督员前往其家中调查时 , 发现了患者的最近诊疗记录 , 在下达了责令改正的监督意见书 , 并下发了非法行医法律责任告知书后 , 孙大爷才终止了非法行医行为 , 其违法行为属于被动消除 。
3、《执业医师法》相比较于《医疗机构管理条例》 , 《执业医师法》属于上位法 , 因此应适用本法 。 该法39条明确规定 , 未经批准擅自开办医疗机构行医或者非医师行医的 , 由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予以取缔 , 没收其违法所得及其药品、器械 , 并处10万元以下的罚款 。 参照《济南市卫生计生行政处罚裁量基准》 , 孙大爷行医行为已经超过3个月以上 , 根据裁量 , 应没收违法所得并处3万元至7万元的罚款 。 所以 , 3万元的罚款已属区间范围内最低 。
4、本案中 , 卫计局也认为很多农村偏方 , 效果明显 , 可说是洒落民间的“珍珠” , 让偏方的持有者 , 经考核取得执业医师证也是有难度的 , 但在现有政策下 , 孙大爷的行为显然是非法行医 , 如何让其合法化 , 还需要政策变化 。 关于谁更有理这件事 , 法院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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