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界|核心景区资源匮乏,张家界业绩困境待解( 二 )


建设周期超预期 , 投入资金超预期 , 运营状况更是“超预期” , 大庸古城很难说是一个成功的项目 。 更令人悲伤的是 , 从商业逻辑来看 , 大庸古城的运营前景难言乐观 。

“通过大庸古城(南门口特色街区)项目的建设 , 将有效弥补张家界市人文旅游资源的不足 。 ”这是张家界在2016年增发预案中的表述 。
简单来说 , 大庸古城项目就是要在张家界城区改造出一个新的文旅景点 , 并配合餐饮、购物 , 形成一个休闲旅游综合体 。
但首先的问题在于 , 大庸古城项目与张家界景区的品牌形象并不契合 。 武陵源是“世界自然遗产” , 素以风景秀丽独特闻名于世;大庸古城不去借力自然景观的知名IP , 反而要开发相对薄弱的人文资源 , 颇有“舍本逐末”之嫌 。
其次 , 张家界的文旅赛道 , 本就相对拥挤 。 早在2001年 , 张家界就已投建了魅力湘西大剧院 , 其位于武陵源入口 , 占位极佳 。 且剧院能容纳观众2800人 , 规模不小 。 此外 , 黄龙洞景区也有《烟雨张家界》的文艺演出;宋城演艺标准化输出的《张家界千古情》 , 也已在2019年6月首演 。
当然 , 最大的竞争压力来自于隔壁邻居 。 作为湘西文化的代表性文旅景区 , 湘西自治州的凤凰古城具有极高的知名度和吸引力 , 非大庸古城等同类景点所能撼动 。

大庸古城夜景 图 | 掌上张家界
“盘活大庸古城资源 , 加大招商力度 , 力争形成新的收入增长点 。 ”这是2022年中报里 , 张家界所提出用于“最大限度减少疫情对公司的影响”的措施之一 。
虽然上市公司对大庸古城仍有着“形成新的收入增长点”的自信 , 但无论从经营成果、景区现状、竞争环境 , 还是疫情常态化的行业形势来看 , 都难以对大庸古城的短期扭亏抱以乐观预期 。
从另一方面来看 , 大庸古城项目也是张家界唯一可能的收入增长点 。 当初之所以投下重注 , 其根本原因可能来自上市公司对自身景点资源匮乏的焦虑 。
此张家界非彼张家界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 作为旅游业的稀缺资源 , 5A级景区就是吃不尽、采不绝的“金山银山” 。
而张家界武陵源风景区 , 除文旅部的5A评级外 , 更是有联合国“世界自然遗产”认证的光环加持 , 资源珍稀程度处于行业巅峰 。
可惜的是 , 此张家界并非彼张家界 。
纵使上市长达26年 , 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及武陵源核心景区的经营管理权始终未注入张家界 。

宝峰湖 , 是上市公司手中唯一叫得上名号的景点 。
位置相对较偏 , 门票单独售卖 , 特色不如黄龙洞等景区鲜明 , 宝峰湖时常被网上各种旅游攻略所忽略 , 很难说是一个优质景点 。
统计数据显示 , 张家界市2019年、2020年全年接待游客数分别为8049.3万人、4949.2万人 。 而在张家界的年报中 , 宝峰湖同期购票人数仅为48.89万人、14.46万人 。

来源:张家界官网
今年上半年 , 宝峰湖景区门票收入仅有306.94万元;即便是在疫情前的2019年 , 宝峰湖全年的门票收入也不过4421.24万元 。
同业之中 , 拥有5A级景区经营权的峨眉山A , 今年上半年的游山门票收入为5229万元;疫情前的2019年同期更是高达2.19亿元 。
相比之下 , 差距明显 。

实际上 , 将经营管理大胆放权给运营公司、管委会专注于监督职责 , 是我国各景区较为流行的做法 , 也打造了众多优秀案例 。
例如 , 近十年间 , 黄山旅游将把徽菜业务做成了最大主营 , 将花山谜窟改建成了数字化主题公园 , 其索道业务甚至输出到了景区之外;而峨眉山则是把酒店开在了峨眉金顶、打造了“雪芽茶”品牌 , 对观光车、索道等业务亦进行了多次提质改造 。
反观张家界 , 2013年辛苦建成杨家界索道 , 但因建成晚、位置相对欠佳 , 在与天门山索道、黄石寨索道的竞争中处于显著劣势 。
此外 , 百龙天梯、大峡谷玻璃桥、天门山玻璃栈道等众多知名设施 , 也与上市公司无关 。 唯独十里画廊的观光电车 , 算是张家界手中仅有的一个优质项目 。
在数字化方面 , 峨眉山A直接运营“识途网” , 而黄山旅游甚至入局直播与NFT 。 相较之下 , 张家界的“一机游”售票与服务平台由地方与公园管理局联合出品 , 上市公司连网上卖票都无资格 , 数字化发展自然一片空白 。
最尴尬的还是酒店业务 。 作为上市公司核心的酒店资产 , 张家界国际大酒店位于中心城区 , 距景区颇远 , 甚至不在张家界景区官网的推荐入住列表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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