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殷玉珍嫁去沙漠睡地窖,大哭7天不甘认命,15年后成“治沙女王”( 二 )


毕竟他知道 , 没有谁会愿意把闺女送到荒凉的沙漠中生活 。 后来有一次 , 殷风军又来和白父畅谈人生 , 两个中年男人忍不住小酌了几杯 。
白父说起了自己的烦恼 , 这个在沙漠中饱经风霜的男人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百般无奈 。
“我就是担心我的儿子万祥啊 , 这是个好孩子 , 却跟着我受了那么多苦 。 ”
“白大哥 , 你不要担心 , 万祥这么好怎么会找不到媳妇?”
“唉 , 我家条件不好 , 谁家的闺女能来啊?”
殷风军看到好友这般愁苦 , 借着酒意 , 心中的兄弟情义涌了上来 。
“你放心 , 这事包给我了 , 我有个四闺女 , 正好和万祥相配 。 ”

靖边县
殷风军一拍自己好友的肩膀 , 就这么将这件事定了下来 。
“这可使不得啊 , 怎么能让孩子过来受苦呢?”
善良的白父也不忍心就这样让自己好友的女儿过来受苦 , 他心中很是纠结 。 可酒意上头的殷风军心中主意已定 , 不容白父再改变 。
远在家中的殷玉珍更想不到 , 杯盏之间 , 婚姻大事就此定下 。
听天由命 , 亦可另辟蹊径
一个人的命运如何才能切实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 年纪尚小的殷玉珍不知道 。 她只在父亲的口述中 , 了解到了那个并没有见过面的白万祥 。
在那个“君子一言 , 驷马难追”的年代 , 殷家和白家守着对彼此的信任 。
得知实情的殷玉珍并没有放下心中的担忧 , 她知道自己将嫁去的地方实非良地 。 在一家人不舍的泪水中 , 殷玉珍踏上了去白万祥家的路 。
那是艳阳高照的一天 , 一个破旧的木箱子里装了殷玉珍要带去的所有物件 。
殷风年带着十九岁的殷玉珍 , 骑着一匹灰扑扑的瘦弱老马走向了远方 。

当年的房子
即使殷玉珍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 , 可真的到了地方 , 她还是忍不住被眼前的景象了 。
走过漫长的沙漠 , 被风沙数次席卷 , 一眼望不到头的景象都不及到达那一刻的崩溃 。
殷玉珍看着眼前地窖样式的“房屋” ,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 , 因为这竟然就是自己的新房 。
白万祥的父亲没有机会看到儿子成婚 , 他在上一年便已经离开了人世 。 简陋又破旧的房屋旁 , 憨厚的白万祥局促地站在一边 。 他看到殷玉珍的第一眼心中便充满了欢喜 , 可紧接着便看到殷玉珍眼里的失望 。
那一刻他慌了 ,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最好 。 殷风军看了一眼两个年轻人的神色 , 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
但他知道 , 接下来的路需要他们自己来走 , 嘱托了几句后 , 他便离开了 。 殷玉珍一直皱着眉头 , 她甚至想跟着父亲一起走 ,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毛乌素沙漠
房屋狭小无比 , 内里更是简陋 , 外面则是漫天黄沙 。 殷玉珍大哭了7天不甘认命 , 可也只能选择留下 。
几天下来 , 殷玉珍和白万祥生活得很和谐 , 但她不甘心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 。 殷玉珍知道 , 另辟出路才是唯一的办法 。
她一边拿着铁铲将家门口的风沙往外铲出去 , 一边担心这个摇摇欲坠的房屋 。 吃的东西也十分稀少 , 基本都是沙漠中的沙米、沙蓬子等 。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 殷玉珍心生恼怒 。
“玉珍 , 你看我带了什么?”
这时 , 外出的白万祥回来了 , 只见他兴高采烈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殷玉珍看 。 殷玉珍一瞧 , 竟然是一只死羊 。
看样子是死了之后被风沙掩埋过 , 皮毛上都是厚厚的沙垢 。 殷玉珍看着这只死羊 , 忍不住反胃 , 但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食物了 。
于是夫妻俩将这只羊简单处理了一下 , 也算是吃到了不错的食物 。 殷玉珍则将羊皮留着 , 准备什么时候做成袄子穿 。
沙漠中人烟稀少 , 即使白万祥对殷玉珍十分疼爱 , 但殷玉珍还是时常感到孤单 。

毛乌素沙漠
她很少见到路人 , 每天站在门口张望 , 希望能看到陌生的脸孔 。 直到四十多天 , 她终于看到有人从他们这里经过 。
殷玉珍欢快地向外跑去 , 可人已经走远了 , 殷玉珍这才慌忙用脸盆将那个脚印保护了起来 。
没事的时候 , 殷玉珍便看看这个脚印 , 心中也能宽慰一下 。 殷玉珍哭过 , 恼过 , 痛恨老天对自己的不公 , 可回过头来还是老老实实过日子 。
她才十九岁 , 难道就要过这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吗?
与沙相抵 , 一场持久之战
殷玉珍绝不会就此屈服 , 她看着漫天的黄沙 , 心中有了个决定 。 她知道 , 最大的困难就是沙漠中的沙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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