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苦旅|《文化苦旅》读后感
看到余秋雨先生文化苦旅这本书目,首先“苦”字给人的感觉有点噱头,倘若换成“之”旅或者其他什么旅相信很难调动读者阅读欲望,到底是怎么一种“苦”法呢?
读者忍不住打开一观 。跟随着余秋雨先生的匆匆步履,一路上走走停停 。唐朝的烟尘宋朝的风早已洗去了余先生最后一点少年英气,驻足停留的地方一定是古代文化和文人留下脚印最深的地方,因为在余先生的心中不是为了“风景山水”而来,而是为了“人文山水”而来 。站在古人曾经站立的地方,文人,历史,自然混沌交融在一起,封尘久远的文化内涵哗的一声奔泻而出,于是感动,于是喟叹,于是心苦 。
曾经在一个冬天经过秦岭,当然不是为了风景或人文,只是为了生计而跋涉 。看着汽车在积雪尚存的盘山公路上艰难爬行,不禁想起了韩愈因谏被贬过蓝田时的两句诗:“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汽车竟如此难行,何况马匹乎!何况上了岁数对家乡无比眷念的韩愈乎?想到这里释然一笑,普通读者都能替古人担忧一回,更别说装了一肚子历史文化、人文掌故的余秋雨先生了 。
在文化苦旅一书中,给人印象最深就是道士塔和莫高窟了,其实这两篇可以合成一篇写的 。1900年夏季的某一个清晨,莫高窟的住持王圆箓道士在清扫洞窟时,无意中在洞壁上发现一条裂缝,扒开裂缝后发现里面有一个洞穴,里面满满一洞穴古物 。由此打开了敦煌学之门 。
因为王圆箓的愚昧无知,愚昧到为使佛窟干净明亮些,拿白石灰去粉刷陈旧的壁画;无知到清除唐宋泥塑去塑新的天师像 。余秋雨先生痛心疾首,恨不能向他跪下,求他高抬贵手,放过这些历史文化遗产 。因为王圆箓的愚昧无知,为了重修第96窟大佛殿九层楼(后完工三层),数次把经卷成箱成担卖给外国人换取经费 。对于这个敦煌罪人,先生忍不住咬牙切齿,大喊一声:“我好恨!”
总觉得余先生恨得不彻底,恨得有些矫情,恨得不是那么切肤之痛 。因为恨过之后又得上路了,后面的路还很长呢!苦旅才刚起头呢!还得一面讲学做各种报告一面旅行呢!假如先生恨得彻底就不妨在敦煌驻足,以先生的才学名望定能为宣传、保护、研究敦煌这瑰丽的文化遗产出一把大力的,后面的旅行不行也罢 。亡羊补牢,从今日始!敦煌需要大师级人物!
其实将一切的罪责压在一个小人物身上是不公平的,在满清那个腐朽的朝代,整个国家都在昏昏噩噩中,有谁在乎这些破烂经书呢!从王圆箓发现藏经洞到1907年3月斯坦因来到莫高窟,七年间王圆箓无数次报官,面见过两任敦煌县令严泽和汪宗翰,赴酒泉叩见过安肃道道台廷栋,一些经卷还辗转传到敦煌典史苏子培、甘肃藩台俞明震、两江总督端方以及著名金石学家、时任甘肃学政的叶昌炽等人手中——这可是些懂得这批经卷分量的人 。遗憾的是,朝廷命官和学术精英们除了责令王圆箓“检点经卷,就地保存”外,再没有下文 。对其私送文物,充耳不闻,甚至趁机索要 。其实王圆箓报官的目的,无非是邀功寻赏 。王圆箓太需要钱了,他在莫高窟30年,至少一半时间在外化缘,一生募得善款20万 。他知道,有了钱就可以雇人清理洞窟中的流沙,有了钱才可能建起朝思暮想的太清宫,将千佛洞打理成自己理想中的宗教圣地 。当王圆箓出卖第一批敦煌文书给斯坦因,拿到四个马蹄银后,自知有罪,曾派人四处打探 。当他得知斯坦因在北京六国饭店将部分文书公开展览,参观的大清达官贵人摩肩接踵,竟无一人提出异议,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