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尔|编辑部荐书 | 编辑领读《哥德尔 艾舍尔 巴赫——集异璧之大成》( 二 )


作者侯世达从多个角度对它进行刻画 , 并为跳出系统作准备 。 为此 , 他将目光转向生物学和人工智能, 前者用以说明人类心智何以如此 , 后者则指向人的边界以及未来的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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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细心的读者已经发现 , 《哥德尔 艾舍尔 巴赫——集异璧之大成》并不是其英文名G?del, Escher, Bach:An Eternal Golden Braid的直译 , 下篇EGB对应的是An Eternal Golden Braid(一条永恒的黄金编带)的缩写 。
“ 永恒的黄金编带”在这里有多重意味:既像作者侯世达提示的那样 , 类似佛教中无所不包的“大成” , 仿佛有一条编带将不同领域关联在一起 , 以示它们之间的同构关系 , 牵一发而动全身; 它也有着一个非常直观的形式 , 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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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作者提供了一种被称为“印符遗传学”的模型 , 展示了酶的自复制 , 而这也被认为是“怪圈”的一个现形:“写下一个串 , 核糖体作用在它上面 , 就产生出在该串内编码的所有的酶 。 然后让这些酶接触原先的串 , 并在上面工作 。 这就得到一批‘子串’ 。 那些子串本身又通过那些核糖体 , 得到第二代酶 , 它们又作用在其子串上 , 如此循环往复 。 这个过程可以进行任意多阶 。 我们的希望是:最终 , 在某一阶段出现的串里 , 能找到最初那个串的两个副本(副本之一事实上可能就是原先的串) 。 ”[8]
DNA的自复制则更为复杂 , 它需要至少三类酶的作用 。 首先需要酶的作用将两个绑定的串分开 , 然后利用细胞质中的一些核苷酸完成对它们的复制和移动 , 最后给这两个单串配上复制来的新串 , 完成对双串的复制 。 现实中的遗传过程比侯世达在文中总结的更加复杂 , 但是它越精密 , 就越会引人深思:
“它们是怎么开始的呢?”[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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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问题的发问 , 如同牛顿终其一生探究力的作用方式 , 止于“第一推动力” 。 但不同于牛顿在宗教方面的寄托 , 侯世达将类似的问题形容为一个“揪鞋带举自己”的过程 , 止步于对自指与自复制现象的惊异和敬畏 。 他用计算机科学的术语总结了对细胞各个子单元的分类 , 让我们看到了两个领域之间的联系(某种并不十分严格的同构) 。
首先 , 可以将DNA看成是一长段能够被酶操纵的数据;其次 , 由于DNA包含了各种蛋白质的全部信息 , 它可以被看作是一个用高层语言写出的程序 , 而后被翻译成细胞的“机器语言”;最后 , 它也包含着能够生成tRNA的模版 , 含有关于自己的高层语言定义 。 对于蛋白质来说 , 情况类似 , 它既是一段被处理的数据 , 也是用“细胞的机器语言”写就的程序 , 同时也要发挥解释的作用 。 对于核糖体和tRNA来说 , 前者解释程序 , 后者规定了高级语言 , 协同充当翻译媒介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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