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智:自在自如地徜徉在复旦学术高地( 七 )

张广智教授关于复旦求学生涯的娓娓叙述,也激活了我的求学记忆。我到复旦大学报到的那一年,张广智老师四十六足岁、正是黄金般的学术生涯;按那时的常理,他似乎没有必要花大量的心血、投入到本科生的班主任工作中去。更何况,复旦大学的学术机会甚多、对外文化交流(及出国热)已经兴起;但是,我和同学们仍然在最好的年华(现在叫“芳华”)遇到了他。初次班会,他除了让同学们各自介绍自己的家乡外,还明确告之我们他自己的专业叫“西方史学史”。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个概念,意思是研究外国或世界历史学家学说的专门学问。我觉得挺深奥的,因为这个学科第一手史料所记述的,往往是欧洲文明的童年;还且文字古雅又含义丰富、所载地名和人名极其丰繁,好比外国学者读古汉语。但张广智老师喜欢这样学术上的崇山峻岭!并且最终得以徜徉在学术的高地。

除了班会,张广智老师还经常在晚餐后到学生宿舍来和我们交流;他想尽快即在第一学期就充分掌握我们的学习兴趣和学习潜能。在当时历史系8514全班的五十多位同学中间,外地生源占到了三分之二;上海本地学子有十七位。我第一感觉张老师就是上海人,虽然他穿着非常朴素;但他的眼镜是很考究的,很匹配他的学者风度;他会穿上风衣和很晶亮的皮鞋。那时侯,城乡差别在相关服饰上还是很明显的,如我也有外地的亲戚但冬季通常就是棉袄和棉鞋;而外地来沪的同学常常是布鞋和解放牌胶鞋(当时沪产名品)。当然,这布鞋里蕴含着的慈母手中线,也总是敦促来沪求学的游子们奋笔家书。张老师要求我们上海籍的同学尽快和外地同学打成一片,他自己和我们在一起时从来就说普通话;当然有很多交流的场合他还说些英语,我明白那是在激励我们接触专业英语甚至古典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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