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阿什贝利 次要诗人或原创性( 二 )

文学史牢固的金字塔结构被一块块拆开

在这本《别样的传统》中,阿什贝利梳理了自己受到影响的前人的一些方面。不过我们很难判断这六个人在他的诗歌谱系中的实际地位,尤其是考虑到:首先,阿什贝利坦率地回避掉了奥登、华莱士·史蒂文斯、玛丽安·摩尔、弗里德里希·荷尔德林等他曾声称对自己产生重大影响的诗人,鉴于这些诗人的复杂性和谈论他们文章的数量,他认为再增加一两篇自己的评论是没有必要的;其次,毫无疑问,阿什贝利所选择的这六个诗人也有着为数众多的潜在替代者,他之所以仅仅选择他们,而不是扩充这个名单或者选择另一些诗人,无疑有论说长度和随机因素的制约。

那么这六个诗人的“别样”程度达到了什么地步呢?

作为一个现代诗歌热衷读者,我对这六个诗人中的任何一个都不甚了了,只是偶然听说过其中一两个的名字,可能在别的地方读过他们的一两首诗,但是几乎没有翻开过任何一本关于他们本人的选集。其中的第二个诗人,托马斯·罗威·贝多斯,我看到这个名字很感兴趣,因为他是庞德在《诗章》中多次提及的诗人。庞德引用过他的《死神的谐谑书》:“世界啊,世界!众神和仙女离开了你,因为你太聪明了,现在,你的苏格拉底之星,你的恶魔,伟大的潘,愚蠢,正与你分离。”在评论著作中,庞德还把雪莱、济慈、拜伦、贝多斯、勃朗宁、丁尼生等人并置在一起,当他作这样的并置时,只有贝多斯一人是我所不熟悉的。这曾引起我的注意,考虑到庞德在评论作家时的审慎,一个诗人受到他的赞美并与其他普遍看来更有名气的诗人放在一起,肯定有他独特的理由。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关注贝多斯,但直到在阿什贝利的这本书中重新读到这个名字为止——作为阿什贝利讨论的系列作家中的第二个——我的兴趣才被再次唤起,并意识到自己更加密切地了解这个人的时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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