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苓 我的所有见解都已经藏在小说里(14)

小说家一定是在漫不经心和非常自在的状态下,忽然发现一个值得写的好故事。当然,也有可能再过一些日子,觉得它其实没什么劲,只是一个故事,并不具备文学价值。

新京报:到现在这个年纪,你还有对文学的野心吗?

严歌苓:我从来没有过野心,我从来都只是想把手头的小说写好,我觉得我要满足自己在创作中的快乐感觉,这就是对我写作的奖赏。很多人写一部作品说要得茅奖、得诺奖,我觉得好愚蠢、好可笑。

创作一定是在自由自在、在最舒服的状态下完成的,不要有任何文学以外的杂念,那些都属于《心经》里说的“颠倒梦想”,是要远离的。

欲望比才能小的人,比欲望大于才能的人幸福,我是属于才能高过欲望的,所以能不为欲望所趋,知足常乐。

采写/新京报采访人员 徐学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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