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画中 活在边缘( 二 )

他的画笔也都在边缘打转,画中的人有理平头斜眼打电话,从脸到腰黑得像炭的包工头;有穿着雨靴赤膊上阵肌肉紧绷的农民工;也有一群围观拆迁面色沉重的村民。他们是劳动人民,也是一群要辛苦“揾食”(广东方言,指谋生很难——采访人员注)的人。

有时候,刘声看上去和画里的人相差无几,他不高,平头,黑皮肤,T恤牛仔裤套件冲锋衣,不止一个人说过,他像个包工头。

因为想要弄懂“人在遭遇环境改变时是如何找到自己的生存逻辑”,他拿着相机走在一个个城中村,那些影像最终被他的画笔定格成一幅幅水彩画。

高耸的水泥桥下,农民在水面上孤零零地撑着木板;交叠的木材上,看不见脸的民工枕着手臂侧卧着睡了,扭曲的后背打了几个结;或者干脆是一堆被塑料胶带缠绕的泡沫盒子,水渗到地面,再流到一堆五颜六色的垃圾袋上……

像很多画家一样,他也关注过那些充满“装饰性”的东西,但创作一直断断续续。他跟着美院的老师去陕西写生,盯着人文建筑和山水风景,“就是不快活”。可一闻见水产市场的腥味儿,看到工人光着膀子的肌肉线条,他整个人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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