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亮:寻找一种 古典的文化自信( 二 )

葛亮:在小说层面,我想界定所谓的“东方”以及“东方文化”到底是个什么概念。长期以来,在人文领域内,似乎“东方”一直由西方来言说。我们自己作为东方人、中国人怎么样去界定它,在当下我觉得应该有一个新的空间,这个空间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来实现,在这个小说里实际上作了一个尝试吧。

在《北鸢》中我写到《浮生六记》,这里面蕴含了一种中国人长期所不自知的东方精神,这种东方是非常朴素的,而且原始有魅力。在这个小说里想要表达的中国文学的东方气质和古典精神,可以和当下衔接,同时也可以和西方的文化精神对接。

酌光:如何去做这样的“衔接”?是不是其中最困难的部分?

葛亮: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某种西方文化和东方文化在某个层面上的对话与衔接感,文笙说克俞画的荷花总是差了一点东西,他是一味地要将对中国绘画的理解嫁接于西方,因为当时的画家都在做这个努力,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林风眠,而我的祖父就是林风眠的学生,他同时又是潘天寿的学生,潘天寿和林风眠其实在某些艺术见解上是意见相左的,潘就觉得林风眠太西化了。我就是借用文笙的眼睛,想要表达的就是东方艺术的变体,从一个中国人的角度缺失了什么,就是“言志”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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